他靠著這個東西,短短的一個多月的功夫,掙了幾十塊錢的存款。
現在有點不舍得放手。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靠自己掙到這麼多錢。
工分掙來的錢,又落不到他自己的口袋裏,一點掙錢的快感都沒有。
“別急嘛,賺錢這事,船到橋頭自然直。”
餘悅扔下一句話,看見徐叔就上前去打招呼了。
“徐叔,我又來看你了!”
徐清遠大老遠的就看見她了,嘴角微微的勾了勾,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快到沒有人看見。
看見徐清遠不搭理自己,餘悅已經習以為常。
先是看了一圈,發現糧食還有一些,就是柴火和煤沙不多了。
“哥,你倆閑的時候帶點柴火給徐叔啊,天越來越冷了,這裏又這麼潮,不生火日子難捱著呢。”
餘明康把何首烏倒地上,然後走過去一看。
“是不多了,那這兩天我們多撿點回來。”
餘明康大大咧咧的說,徐叔不說,他也沒想到。
林朝陽和餘明康兩人把東西曬上之後,就自然的接過徐清遠手裏的活兒,去喂豬清理牛棚去了。
屋子裏麵又傳來了壓抑的咳嗽聲。
徐清遠默默的在院子裏整理東西。
餘悅拿著掃把,巴拉巴拉的開始把自己最近的事情說了一遍。
時不時的還點評一下自己當時的心情。
“等我明年就賣掉農機站和機械廠的工作,如果政策變好的話,搞不好能自己考大學呢!到時候我就選個自己的喜歡的專業。”
餘悅忍不住暢想以後。
徐叔實在是個合格的聽眾,跟他分享自己的事情,完全不擔心會有泄露的風險。
“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您也能回家了,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
餘悅看了一眼徐清遠,有點遺憾的說。
徐清遠的身子卻僵硬了。
回家?
他還有家嗎?
女兒女婿出了國,已經十幾年沒聯係過了。
兒子和兒媳現在墳頭草都幾米高了。
“屋裏的前輩身子要緊嗎?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餘悅聽著屋裏人肺都要咳出來了,忍不住開口問徐清遠。
他搖了搖頭。
“老毛病了,治不好。”
看他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餘悅就沒追問。
兩人相處一直都是這樣,你說你的,我聽我的,互相之間不多過問對方的私事。
餘明康和林朝陽整理完牛棚,餘悅也把院子清掃的差不多了。
三人默契的和徐清遠告辭了。
對於三人的去留,徐清遠都沒什麼反應。
“徐叔真的好冷淡啊,到現在我都沒見過他和我們說過一句話!”
餘明康感歎的說,剛才和餘悅說話的樣子,他和林朝陽都沒看見。
“可能他不喜歡說話吧。”林朝陽心有戚戚。
這裏的人不用問,估計身上發生的事情都很悲慘,還能活著都是堅強了。
“我這兩個月讓餘旦每天把煤送到家裏,你記得送過來啊哥!天越來越冷了,到冬天沒有煤燒可不行。”
。您提供大神橘橘橘橘子的七零年代獨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