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悅不知道為啥他爸莫名看祁言不順眼,雖然現在對祁言還是考察階段,但這不耽誤給她爸打打預防針。
萬一真到那一天了,她爸也不至於暈過去不是?
她此刻還不知道餘光明正在她房間恨鐵不成鋼的又是咬牙又是歎氣。
隻覺得自己家白菜要被拱了。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九點鍾,秦明亮、銷售科長和餘悅三個人已經等在了機械廠門口。
今天急速降溫,餘悅感覺有點冷,雙手交叉放在腋下暖手,尋思著要是再不來她就回去了。
幸虧沒有等多久,一輛吉普車緩緩的停在了門口。
司機是個一身正氣的年輕人,穿著一身軍裝,下車後接觸到冷空氣,一個激靈精神了幾分,跑去開後麵的車門。
祁言等不及,直接從另一邊下了車。
餘悅一眼就看到了他。
身著咖色大衣,裏麵隱隱露出白襯衫,直筒工裝褲襯的腿又長又直,腳上踩著軍靴。
整個人往那裏一站,身姿英挺,眉眼淡淡。
周圍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身上看上去矜貴又清冷。
他整個人連氣質都變了,餘悅看愣了。
總覺得這樣的祁言,不像是寫信的時候能給他畫小人的那個祁言。
這種感覺就像是聊了一段時間感覺還不錯的網友突然見麵,發現對方和網上感覺不一樣。
看著這樣的祁言,餘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生出了幾分緊張。
祁言抬眼看過來,眼睛自動忽略了旁邊的兩人,隻看得見餘悅。
眉眼放柔,唇角微微揚起,“悅悅!”
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餘悅微微晃神,忍不住低頭看一眼自己。
為了穿的保暖一點,她裏三層外三層的穿了許多····嗯,有點土氣。
再一看,自己的雙手,竟然還交叉夾在腋下在取暖?!
她不自在的放下了雙手。
這、有點尷尬啊啊啊!
“你怎麼不說話?怎麼了?太冷了嗎?”
祁言走過來,看她低著頭,控製不住問了一連串。
然後拉著餘悅的手腕,把她的手塞到了他的衣服口袋裏。
其實他還想給她暖手,但是想到這裏還有不少人,控製住了自己。
秦明亮和銷售科長剛才看著這年輕人,還覺得對方有點高冷不敢輕易搭話的樣子。
結果一張嘴,他們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裏,‘哢嚓’碎了。
餘悅腳趾扣底,臉上淡定的很。
“不是,我就是一時間有點沒認出來。”
餘悅故作鎮定的看向他,他一開口,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為什麼認不出來?”
祁言感覺心裏委屈。
他可是一眼就看到餘悅了!
才幾個月不見,就差點認不出他來,以後怎麼辦?
“我就是···我就是天太黑了,對,太黑了,視線不好。”餘悅望天。
秦明亮和銷售科長,看著廠門口的大燈泡,默了。
秦明亮上前打斷了兩人:“您好,我是豐縣機械廠的廠長,秦明亮。”
“您好,我是豐縣機械廠銷售科長,張培元。”
祁言點頭和他們握手,“我是餘悅的朋友祁言,這次是帶我哥單位的同誌過來談生意。”
說話間,後麵的四人跟了上來。
餘悅自然的把手從口袋裏拿出來。
祁言正在跟兩邊的人互相介紹,沒注意到。
“這是京都公安,平城分局後勤裝備處主任許升平。”㊣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是京都公安,平城分局財務科會計員李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