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雄性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道:“兔渾大人!兔淩淩來了!而且,抓走族長的那個雄性也和她在一起呢!”
聞言,兔渾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兔淩淩,我就知道是這個賤人!她竟然敢對族長下手,她就等死吧!走,咱們出去看看!”
其他幾個雄性心裏有點慌,但是也沒辦法,隻能跟著兔渾走了出去。
在獸世,幾乎每一個族群中,都會有個很高的祭台。
族長或者族中的大祭司,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站在祭台上祈禱,希望神明保佑本族強盛,族人安居樂業。
而現在,兔淩淩就站在上麵。
在她旁邊的,是被五花大綁著,奄奄一息的兔金。
他看起來被折磨得挺慘的,渾身都是傷口,但是他卻還留著一口氣。
所以他現在能聽到別的獸人在說什麼,卻沒法爭辯、反抗。
在祭台下麵,已經站了不少兔族的獸人了。
他們看著兔金的目光都是冷漠的,甚至有的獸人還在幸災樂禍。
畢竟,兔金上台之後,他們的日子過得可一點都不好。
他們早就已經在後悔了,當初兔金篡位的時候,他們就不應該坐視不管……
所以,他們也一直都對老族長和兔淩淩心懷愧疚。
梅嬸一邊磕著兔淩淩之前給她的瓜子,一邊笑嘻嘻地說:“活該!讓他天天就隻知道自己胡吃海塞,完全不顧族人的死活,現在遭報應了吧?淩淩好樣的!”
她這話獲得了不少族人的應和。
兔淩淩站在祭台之上,臉色嚴肅地說:“諸位,之前,兔金是怎麼篡位的,大家都看在眼裏。如今,我要他把原本屬於我外公的族長之位還回來,各位都沒意見吧?”
“沒意見!”底下一片響應之聲。
他們現在覺得,即便是一個年邁的族長,也比一個自私、無德的族長要強得多!
而且他們真的很想彌補他們的老族長……
反正現在,還有兔淩淩在。
兔淩淩年紀輕輕就已經四階獸修了,他們覺得,將來一定是個可塑之才。
如果老族長願意退位,將族長之位讓給兔淩淩,他們也沒意見。
“既然這樣,那這個兔金……”
“兔淩淩,你給我住口!”
這時,一聲怒吼響起,眾獸人看到,兔渾帶著他手底下的幾個雄性跑了過來。
頂著獸人們或鄙夷或不屑的目光,兔渾頭皮發麻,但是他現在已經顧不得許多了,隻是仰頭看著兔淩淩,怒道:“兔淩淩,你憑什麼這樣對待我叔叔?他可是族長!你……”
“族長?不好意思,他現在已經不是了。”兔淩淩冷漠地說,“兔渾,當初你叔叔篡位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天。自古以來,族長的傳承便沒有這樣的規矩!所以,現在,他這個族長,我們都不認了!”
“沒錯!我們都不認!”兔族的獸人們紛紛附和。
“你!兔淩淩,我殺了你!”
兔渾咬牙切齒地說完,剛要衝上去,突然,有四個身影落下。
他們全都站在了祭台之下,仿佛最忠誠的士兵,在守衛著祭台之上的小公主。
兔渾猛地頓住,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