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殿下，花……”
盛世：“我的。”
大長老：“……在這個地方肯定是殿下你的，但是，但是……”領域之中怎麼會有花？
他進入這個地方，若不是殿下有意收斂，他會被風雪所傷，他有修為尚且如此，那朵花是怎麼活下來的？
“與你無關。”盛世不打算告訴大長老。
大長老雖然好奇，但盛世不願說，他便沒有再問，轉而道：“殿下，我來找你是因為這次的事，你對這次的事有什麼打算嗎？”
盛世淡漠道：“他既是殿主，你們聽他的命令行事便是。”
大長老有點意外。
殿主這般算計殿下，再加上剛得知的殿主吸收殿下力量一事，他本以為殿下再怎麼無情都會對殿主生出不滿，現在看來，倒是他想多了。
“你們對神域對天啟州來說或許特殊，但對他而言並不重要。”就在大長老思索時，盛世清冷的聲音響起：“他背後有其他人。”
而那些人，絕不是神域能比的。
大長老對此並不意外，隻是他還是第一次聽殿下提起。
大長老深呼吸一口氣，問：“關於那個魔……”
盛世抬眸看向大長老。
對上那雙眼，大長老後麵的話沒了音。
“不要對曦曦做任何事。”盛世看著大長老，一字一字：“否則即便是你們，我也會毀之。”
大長老心神一震，看著盛世說不出話來。
世人都言神子殿下冷漠無情，但在他看來並非如此。
神子殿下是有感情的。
也許那些感情很微弱，但的確是有的。
因為有，出手幫了長音。
因為有，才會說出即便是你們這樣的話。
若沒有，他們和其他人沒有區別。
“殿下，她是魔。”即便盛世如此說了，大長老還是選擇說：“九星圖和占卜殿結果不會錯，她會亂九州，殿下，你若是執意站在她那邊，便是與神域，與九州為敵。”
“與天下為敵，為天下所不容，天道所不容，殿下，即便如此，你也還是要站在她那邊嗎？”
盛世：“是。”
大長老無言苦笑。
明知道答案，卻還要再問，妄想得到一絲意外。
但怎麼可能……
那是殿下啊。
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殿下啊。
“我知道了。”大長老看著盛世：“殿下有自己的選擇，我們亦有自己的堅持，若是為敵的那天到來，還請殿下看在神殿是你生長之地的份上，對神殿小輩留情。”
盛世沒有回答。
大長老也不再多言。
他們攔不住殿下，隻能將所想告訴殿下。
隻能如此了。
“唉”大長老輕歎一口氣。
盛世靜靜的看著大長老，沒有說話。
偶有風雪落於大長老身上，與微白的發絲完美融合。
盛世：“你老了。”
大長老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該老了。”
“殿下，你早已長大了。”
“嗯。”盛世應聲，沒有多言。
大長老看著眼前這個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因著那句‘你老了’，心情比來時好了許多。
那個魔的出現，最先讓殿下產生的或許是心悅摯愛之情，但……誰又能確定殿下不會因此慢慢擁有其它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