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遙大大方方的任他看,也沒多言,點了點頭。
“第一個發病的小孩是誰?”
管事太醫有些猶豫,偷摸的對太監使眼色。
太監瞄到,立馬地下了頭。
管事太醫:……
江遙看到了,麵色沉下。
“太醫,請盡快帶我去看的第一個發病的孩子,延誤了病情,這後果會如何,你比我更清楚。”
管事太醫本就難看的臉色瞬的又黑了三分,抬手略顯敷衍的拱了供。
“那就請姑娘隨下官來吧。”
他大力甩了甩衣袖,來表達自己的不悅,轉身帶路,走的飛快。
江遙像是沒看到般,麵色不改的快步跟著。
管事太醫領著她出了大殿,轉到後一間屋子裏。
出了大殿,環境就好了許多,連空氣都幹淨了不少。
江遙眼珠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看他打開門,側身對自己揮揮手,示意自己進去。
江遙透過門縫,看到屋裏圍了幾個穿著和管事太醫相似的人,想來也是太醫。
門開的動靜讓屋裏人轉過頭看過來。
有人見了管事太醫迎了上來。
“於大人,您不是去接王爺請的大夫,怎麼就自己來了?”
至於江遙,從出現就被人無視了。
在他們眼裏,女子就不該在醫學這一行當出現,宮裏雖然也有醫女,那也不過是為了方便他們給貴人看病,最多識點藥材,識的幾個穴位,連學徒都不如。
更別說有女人做大夫了,就是他們家中,哪怕後繼無人了,也不會將醫術傳給女子。㊣ωWW.メ伍2⓪メS.С○м҈
管事太醫,斜著眼冷冷瞥了江遙一眼。
“那位姑娘就是王爺請的大夫。”
眾人目光一轉,落在江遙身上時,皆是一愣,轉息,炸了。
“這不是胡鬧嗎?這姑娘真能看病?”
“自古就沒有女子行醫的規矩,這是誰家的醫女,竟敢冒充大夫,欺騙王爺?”
“快去請王爺來好好說道說道。”
……
一群老男人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場都鬧騰。
江遙聽得煩躁不已,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揚聲嗬斥。
“閉嘴!”
眾人一愣,聲音戛然而止。
一息,他們回神,臉色更是難看,黑的像是塗了墨。
“你竟如此放肆,可……”
江遙抬手打斷他的話。
“行不行,我看了不就知道?你們再耽誤,要是人不好了,可怪不得我了。”
他們臉色難看,麵麵相覷。
沉寂了一會,管事太醫開口,打破了僵局。
“姑娘請吧。”
江遙壓著心緒,禮貌的對他頷頷首,提起裙擺垮過門檻進門。
屋內小孩隻穿了水衣躺在床上,小臉慘白,就是不把脈,也看得出氣息很弱。
江遙快步走到床邊,直接扣脈。
脈虛且浮。
就如他們之前所言,命已經去了大半。
隻是,她在脈動中,又摸出了一點旁的東西,思考了一會,詢問皇子三日內吃過的東西,問的很細,連他喝過的水都沒錯過。
詢問間,她手上也沒閑著,先用針鎖住了皇子的心脈,又用特殊的手法給他止瀉。
在她行針的一刻鍾裏,皇子也去了兩次恭房,但若有心觀察的話,會發現他這兩次相隔的時間明顯長了許多。
等她取針,皇子的呼吸略略沉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