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小屋外,風夾著雨水越過紫色花叢,吹響樹林,林中古樹虯曲橫長的枝幹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高一矮兩個黑色身影。
小號的黑色鬥篷遮掩著女孩的麵龐,“媽媽,我們為什麼不再走近些看看?”
她雪白的肌膚在鬥篷下的暗處泛著像月亮一樣淡淡的、皎潔的柔光。
高個的女人攔住她,“別動,反侵入咒增加了,而且範圍很誇張地擴大。”
“那她肯定在這裏咯,切,到哪有人護著。”女孩氣呼呼跺腳,樹葉上積蓄的雨水被震得嘩地落了一地,“我倒要看看她能躲多久,有本事一輩子別出來呀!最好連骨頭也爛在裏麵。”
女人拍拍她的肩膀,寵溺地看著她,“好了,好了,別急躁。我們隻是來查看情況,這些咒語雖然不是鄧布利多的手筆,但異常狡猾陰險,最好不要被它糾纏上。”
“要我說,都怪那個死難看還熏人的紅眼病缺鼻子禿頭失手了,虧我們還早早地幫他把奇洛引到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裏去,真是沒用的醜陋東西。”
不知道外麵那些人在害怕什麼,血統劣等魔力低微的人真是什麼都怕,連一個半死蠢蛋的名字都不敢提及。她輕蔑地嗤笑,她不但敢,還能肆意嘲諷他。
而女人似乎對她的狂妄絲毫不在意,直到又聽女孩說道,“等我回去想想辦法,在學校裏找合適的機會單獨把她騙出來。”
“別做傻事,我對他們家族的實力再清楚不過了,大量樣本比對印證了一項事實——遺傳永遠是決定性因素,你去做的話恐怕——”
“媽媽!”女孩嚷道,激動之下銀色頭發無風自動,從黑色帽兜中溜了出來,“你是在說我生下來就不如她,還永遠要被壓一頭!”
“傻孩子呀,媽媽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女人幹笑兩聲,然後不顧雨水倒灌袖口伸手拂開女孩的帽兜,溫柔地在她的額頭上落吻,“媽媽是怕你受傷。萬一她沒分寸傷著你,我該幾天幾夜不能合眼了。”
“可是,我就不服氣她憑什麼?她堂而皇之地缺考還拿滿分,還有一點公平可言嗎?如果沒有她蒙蔽眾人,哦,對了,還有那個該死的草窩頭兔子牙格蘭傑,也不是什麼好貨。”女孩咬著牙,精致的容貌因為憤怒開始扭曲。
為什麼這兩個討厭的家夥偏偏不是男孩!那樣她一定能輕鬆拿下。
越想越氣呐,銀發飄動得更起勁了。
女人很珍視地攏住那些漂亮的頭發,好像在欣賞一件純銀絲做的珍貴作品,然後把她整個擁入懷裏,“你在媽媽心裏永遠是最棒的,我細心養育的寶貝女兒,正在變得越來越優秀。”
女孩不高興地掙脫,“光是你覺得根本不夠,媽媽!我明明已經做得極好了。所有人都應該看到我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無論智慧還是容貌!”
她這時好像忘了,還有格蘭傑小姐能讓她止步萬年老二。
“放心吧,我怎麼忍心看你憋屈太久呢?”女人撫著孩子的後背,笑著,像是在對孩子說,也像是自言自語,“等著瞧吧,過幾個月我們的小禮物就能從秘魯運來了,隻需要一個載體——就能欣賞完美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