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中小精靈去沏茶了,歐根妮幫已經年老的小精靈穩住身體,腳下越來越深的黑暗推著他們在不知屬於氣體還是液體的流質中上升。
“柯恩格小姐在上學時就和前主人成為密友了,她的見解經常能帶來新的靈感。”戴莫斯無法想象她會背叛。
“是啊,關係很好,不過他們也有分歧,勞拉.柯恩格常常形容麻瓜的身體是不完整的。”
戴莫斯埋頭絞動著自己的手指, “是的,是的,但他們的感情還是很好。柯恩格小姐很可憐,您看到她當時像稻草人一樣枯萎的樣子。她是被一個長相好看的美國男人騙了,成果被偷走發表還反咬她剽竊數據。”
“她有過什麼可憐的經曆和我今天的主題無關。”
“是——是,戴莫斯必須相信小主人的判斷,他不應該產生那些錯誤又愚蠢的想法。”小精靈低聲喏喏。
“我認為你沒必要過多糾結,她當年是被洗腦才倒戈也好,被哄騙利用也好結果是一樣的。我最多奇她現在是否還活著。”
歐根妮直視他的眼睛,“我能理解,你對她的印象停留在幾十年前美好的樣子,但時間很能改變人。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戴莫斯在默默地給自己灌輸柯恩格小姐是壞蛋的思想,排擠原有的想法,“沒有,沒有了。” 他回答,但顯然還是在陷在和自己作鬥爭的努力中。
“我帶你進去看,是為了讓你在場景重現中勾起更多清晰記憶,我很需要它們——無論是曾經的那些人和事,還是那些煉金儀器的使用方法和設計原理,我相信你看到過不少。但畢竟過了那麼長時間,你的很多記憶太模糊了。”
“是,對不起,是戴莫斯沒能好好完成小主人交代的任務,他必須接受責罰。”
“有沒有責罰我說了算,你不想自作主張吧?”她用手背緩緩拂過冥想盆上方淡淡的光,“過來聊聊,這個奧斯博特家族,我記得曾經出過一位魔法部部長,在大約兩百年前,後來他們就一直保持低調了。
剛才看到我曾祖父評價約翰.奧斯博特和小約翰.奧斯博特父子是良心泯滅的資本家。你試著再想想他們做過什麼壞事,想到什麼說什麼,任何零碎的字詞都行。”
“他們——奧斯博特,奧斯博特——幹的壞事——”戴莫斯的手指用力地扣住自己的腦袋,憋紅了臉,好像他下一刻就要原地爆炸似的,“他們放火,對,放火燒了一處保護區,叫米什麼諾的小島。”
歐根妮幫他補全,“希臘的米克諾斯島,度假勝地,但高度危險的神奇動物也不少。”
“啊,對!是米格諾斯島,動物。”戴莫斯聽見關鍵詞,堵住的回憶慢慢順暢起來,“前主人向那裏的馴養者訂購了兩匹白色的飛馬準備作為訂婚禮物之一。”
“是神符馬,然後呢?你們看到火災現場了。”
“不,戴莫斯沒有去,前主人回來以後告訴我們,他抵達時那場凶猛的大火已經熄滅了。”
歐根妮繼續引導,“已經熄滅了,那他一定知道火勢吞沒了哪些區域,也許還聽說了起火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