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上個學年的片段,她用一張草木製成的特殊紙張寫了信息,把它變成一片樹葉,在牆角處遠遠地控製它飛入奇洛辦公室的門縫裏。
歐根妮從她的記憶中脫離出來,扼住她的下頜用魔杖捅向被淩亂頭發遮蓋的太陽穴,抽出幾段記憶銀絲裝進教授拿來的小玻璃瓶內。
馬古利斯終於把嘴上的繩索掙亂了些,其中一根跑進了嘴裏,她想發出一聲冷笑,聽起來怪怪的,說話時也像是含著東西,“你得到什麼了?不就是我想殺你嗎?低賤人生出來的泥——”
歐根妮正思考著剛取得的信息,卻聽見她開始逼逼賴賴,趕緊抬起魔杖補了個昏迷咒。
斯內普挑起眉毛問,“全部記憶都搜查完了?”
歐根妮提筆寫了四個標簽貼到瓶子上,“搜查完了,這個不中用的家夥完全被蒙在鼓裏,能提供的信息有限,您看看這幾份記憶吧,她腦子裏那些垃圾就不必再翻一遍了。”
全是些帶顏色的東西,翻她的記憶簡直是被迫當一回鑒黃師,嚴重違背了眼睛的意願,卻不得不一點一點認真查個遍。
斯內普握著瓶子轉身回房間,家裏的冥想盆暫時被搬來了這裏,冥想盆的存在年限應當和校長室那個差不多,可能由於家中的使用頻率較高,看上去還要更舊一些。
歐根妮等在冥想盆旁,教授不一會就從裏麵升上來了。
“你怎麼看?”斯內普問。
“她還有用,她母親看她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件心愛的物品。”
“對,我想用作霍格沃茨的內應隻是作用之一。”
“她引以為傲的血統,才是被選中成為養女的原因——否則任何一個與我年紀相仿,或者稍微大幾歲的都可以成為收養對象。但馬古利斯女士具體想利用她做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是魔法生物與巫師成功結合的一個樣本?弗利維教授表示過根據孤兒院修女的描述,她母親的媚娃體征還沒有她明顯。”
“也許,但這對我們而言沒有研究意義。”斯內普漠不關心地擺擺手,然後伸進桌上的口袋拿出一張巧克力蛙畫片——畫片上的鄧布利多正在打盹,而畫片背麵的介紹文字一捏就消去了。
“您用它——來聯絡鄧布利多教授?”歐根妮第一次看見教授拿起這種巧克力盒子裏的贈品,顯然不是教授自願選擇把這種東西帶在身邊的。
斯內普說,“嗯,守護神更保險,但日常使用不需要。你給自己也選一張。”
“畫片——我有存——您稍等。”歐根妮抓抓頭發想了想畫片被她收進幾號袋子了,這個東西不常用,但對於一個擁有足夠收納空間的收集癖來說怎麼可能會丟掉呢?
她在腰間摸索了半天,又打開抽屜著了一圈。,最終從一個積灰的袋子裏隨機抽出一張康奈利.阿格麗芭的畫片,“就這張吧!”
“可以,給弗利維教授也拿一張。”
“噢,好的。”歐根妮又摸出費利克斯.薩默比的畫片。
三張卡片擺放在桌麵上,細細的絲線將他們纏繞在一起,還有幾縷絲線飄到空中,遠端漸漸看不見了——那條線是對應鄧布利多手中畫片的魔法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