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雙喜還是答應了這兩個人,倒也不是自以為自己有係統,是什麼天定女主,絕對可以逢凶化吉,這樣的莫名自信。
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目睹到叛軍暴行以後的不安作祟。
對於雙喜而言,在沒有親眼目睹之前,雖然也有危機感,但並不迫切。
可,或許是老天爺故意的,當天夜裏,雙喜就看見叛軍士兵闖入原府城的官員家裏,以窩藏逆賊禮王的名義搶奪財物。
白天的時候府城很安靜,可夜裏,便如同百鬼夜行一般,所有不容於世的行為都統統爆發了出來。
強行搶奪他人財物,看見那些官家小姐貌美便隨意欺辱,婢女仆人也不放過,如同最惡心人的禽獸一般。
雙喜這才恍然大悟,這便是亂世,這才是真正的封建時代,沒有人權,也沒有什麼人道主義。
誰的拳頭大,誰說話便有分量,什麼公道什麼品行,這些標準通通不算數。
一股熱血湧上心頭,雙喜拉住兩人,咬牙切齒道:“我答應你們,替你們送信。”
年長一點的男子雖然相信雙喜,但依然讓雙喜服下了毒藥,畢竟隻有這樣,雙方的行為才更有保障。
趁著天色未亮,三個人悄摸的走到了城門處,守城的叛軍正在大聲抱怨:
“真是倒黴,這一點油水也沒有的守城門,偏偏給我們兄弟幾人負責,其他人都可以去那些狗屁官老爺家裏打秋風,蹭蹭油水,咱們幾個真是虧了!”
看著這些人抱怨不已的模樣,雙喜心中的怒氣噌噌的往頭上湧。
年輕一點的男人趁著幾個守城門的士兵沒有防備之時,連忙出手偷襲對方。
場麵頓時亂作一團。
趁亂,年長一點的男人帶著雙喜走到城門角落,兩個人迅速跑到城門上,將一個粗長的繩子固定好放下去。
畢竟一人之力無法打開城門,很容易吸引對方的注意,所以他們隻能用繩子將雙喜從城門上放下去。
“怕不怕?”
對方看著雙喜不禁問出聲,畢竟還是一個小姑娘,城門這麼高,萬一她下到一半害怕了,手沒有拉穩,摔下去可就誤了大事了。
雙喜搖搖頭,生死存亡之際,哪裏還能感覺到恐高呢?
男人這才讓開位置,在雙喜腰上係上一根繩子,再把繩子的另一端係在城牆突出的護欄石頭上。
“我不能守著你了,這把刀你拿著,落地之後直接用刀架繩子割斷。”
弟弟還在下麵和敵人廝殺,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安心的守在上麵。
更何況雙喜腰上的這根繩索,就是用來保證,當雙喜的雙手脫力以後,不至於掉到地上,距離地麵還有一點距離。
隻不過不可避免的會受傷。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沒有再說話,雙喜深呼吸一口,咬了咬牙便拉著繩索開始往下溜。
男人拔出腰間的刀,快速下樓,支援自己的弟弟。
時間過得很慢,雙喜總覺得自己爬了很久還沒有落地。
在距離地麵半米不到的時候,一個叛軍士兵突然伸出頭,在看見雙喜以後大喊:
“不好,有人逃出城了!”
雙喜被對方一嚇連忙拔出匕首將繩索割斷,摔到地上時,連查看傷口的時間也沒有,頭也不回的往前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