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珠離開前,還特地大聲的誇讚了雙喜手藝不錯,隻是可惜這家酒樓沒有什麼好酒,美食和美酒她更青睞後者。
袁雲霄撓撓頭,剛才那位女將軍來的時候,他心生膽怯,不敢陪著師父一起上前伺候。
現在人離開了,他就敢開口了:“師父這位將軍到底什麼意思?到底是要抬舉我們酒樓還是嫌我們伺候的不好呀?”
像那樣位高權重之人,想要喝什麼好酒找不到呀?
雙喜酒樓,單單看店麵租的如此小氣,甚至連裝修風格都沒有統一,桌椅板凳又都是普通木材,怎麼可能有什麼好酒放出來出售。
雙喜搖搖頭,示意袁雲霄不要想太多,對方是出於好意,故意說這些話,讓躲在暗處偷窺的人,不必花時間在自己這樣小人物身上。
蔣明珠來之前,用的是欣賞雙喜口才的借口,現在離開了,如果沒有挑刺,說不定會被人誤以為雙喜已經投靠對方了。
到時候,動一個位高權重的女將軍有難度,但是動一個小小的廚娘還是不需要考慮什麼後果的。
雙喜突然仰頭對著天空笑了起來,自己現在已經算是想明白了,耍手段就耍手段吧,反正事情都已經做了,該得罪的人也都得罪了,還自怨自艾幹嘛?
得加把勁,努力爬得更高才對。
因為這個想法,雙喜在籌備第三次比賽的時候,從螃蟹到橙子都是自己親自挑選的。
從係統裏買了一大堆橙子,不停的實驗,就為了做出最好吃的蟹釀橙。
雙喜在努力的時候,其他酒樓也沒有閑著,一鍋燴和天香樓之前都隻把對方當做對手,而忽略了其他人。
雙喜上次在比賽的時候,突然用講故事拍馬屁的方式,出其不意獲得了第二名,這件事對兩家酒樓而言,都算是一次不小的衝擊。
薛老九被徒弟伺候著坐在一邊喝茶,耳邊是天香樓負責在府城主管事務的鄭掌櫃,對方喋喋不休,話裏話外都是讓他好好準備第三次的比試。
“我的薛大廚,現在可不是你端著架子的時候了,這些評委的都是什麼人物?那可是東家看見了也得停下來打招呼的大官。
更不用說那位女將軍,開天辟地從古至今,你見過有女人當官的嗎?還是武將!手裏捏著從龍之功,說不定以後便是要到後宮裏去,當娘娘的了。
咱們不趁現在和這些人搞好關係,難道等對方權勢滔天以後,在想法子走門路嗎?”
鄭掌櫃嘴裏在勸,心裏卻在罵,不就是一個廚子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仗著有幾分手藝,就在自己跟前拿喬。
也不看看,同樣是參加比賽的,那個叫什麼雙喜的小丫頭,直接被人家將軍找到店裏去,姓薛的呢?還有臉在自己麵前坐著,四十多歲的男人比不過一個小丫頭,也不怕事情傳到京城以後被人笑話。
薛老九高傲的抬起下巴,眼神輕蔑的看了一眼鄭掌櫃:
“不就一個野路子出生的小丫頭嗎?這做菜可不是靠嘴皮功夫的,第三場考得就是一個新字,像這樣沒有什麼見識到鄉野之人,能做出什麼讓人驚奇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