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讀者的一封信】
【誒嘿,騙你們的,就是篇批皮自述~】
你們知道我的字是什麼嗎?
現在才發現,認識了這麼久,我居然還沒做過自我介紹。
喂,你們記好了。
我,姓顏,名熙,字輕雲。
傻了吧?是不是都以為我字熙雲?嘿嘿,不過是隨便截取兩個字取的稱號,不要太過在意哈~
我對別人都說這字是大姐給取的,但其實是我自己取的。
心向熙攘,命比雲輕。
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名字,但這四個字卻概述了我的一生。
都說三歲看老,我自出生起便早已注定了命運——總歸是要落得如此下場。
我預見過,曾抗爭過,雖到頭來仿佛仍逃不過命運,但我無悔,無憾。
世人皆羨豔我有天狐血脈,卻不知這倒黴玩意兒不過是『牠』為重生所做的騙局。
天狐本是天道創造出來的使者,本意是溝通天地,憑借不死之身協助主神等人穩定六界。
但第一任天狐肆意妄為,陰狠毒辣,所過之處屍骸遍野,生靈塗炭。天道恨其不爭,降下天罰,滅其身體魂靈,剝離其血脈,重尋第二任天狐。『牠』雖身死,但早已預見了這一天,於是牠提早將半數魂靈打散,藏在了血脈之中,並借天雷氣息掩藏起來。
天道一直未將其放在眼裏,一時不察,竟真讓其蒙混過關。
而天道為防再有此類事情發生,便設下試煉,並將選擇目標對準了『十世善人』。
但天狐繼承人每每黴運纏身,不斷死亡,不斷重生,死得越來越慘,重生得越來越疼。而『牠』就借著一次次的死亡侵入繼承者們的身體、靈魂,控製他們的一切,最後抹除掉他們的靈魂,以借屍重生。
但牠失敗了。
失敗了好多次,直到,我的出現。
一次次的失敗,牠終於摸索出了問題所在——天道重鑄的身體與繼承者們的靈魂共生,魂滅,身死。
於是等輪到我的時候,牠換了策略,在一步步控製我之後,牠占據了我的身體,將我的靈魂關進了牠的識海,黑漆漆一片,隻有遠處那麼一丁點光。
——那是與外界的連接處。
就在牠即將與這具身體徹底融合的時候,天道發現異狀,派了大姐下來排查。
我得救了。
但為時已晚。
牠早已與天狐血脈融為一體,而更可悲的是,我居然就因為被牠關進識海,同時與牠和天狐血脈建立了聯係。
牠死,我死。
艸!
我不想死!我才剛死裏逃生,我想活著!
最後天道權衡利弊,將牠封印進血脈之中。我活著,但一直背負著一顆定時炸彈。
那時的我多疑暴躁,很多知情人在麵對我時眼神裏總能看到同情。
我討厭同情。
所以我每日裏繃著一張臉,目光陰沉,看誰都帶著幾分防備。
但我八個姐姐不是這樣的。她們總會來我麵前晃悠,嘴裏發出一些類似於驚歎一樣的聲音。
這種驚訝於我居然活著沒死的狀態一度讓我以為我是動物園裏的一隻隨便什麼動物——長得奇形怪狀一看就是活不起的樣子。
但我不討厭……也許吧,話不要說太滿,是沒有那麼討厭她們。
因為她們眼裏沒有同情,沒有算計,沒有自以為是的自說自話,而是尊重我的一切。
好吧還是有一點討厭的,但是我喜歡大姐,可大姐隻與她們一同前來。
後來她們就不發出奇怪的聲音了,她們會送給我奇怪的東西,甚至她們還會比誰送的東西更奇怪。
我記得最深刻的一次是某人不知道從哪個傻逼那聽說我被情傷過,居然帶了一大溜男人(都帥得冒泡)到我麵前,讓我隨便挑隨便玩,隻要玩不死就往死裏玩。
——她說忘記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是擁有一片海洋。
大姐總是站在一邊一臉無語的看著她們,然後送我好多漂亮的小玩意兒和好吃的。
再後來,她們不送奇怪的東西了,她們開始送酒,各種好喝好看的酒。
大姐就會很無奈的給我們準備醒酒湯。
後來混熟了,我問她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們一邊灌酒,一邊醉醺醺的笑,說,因為你是九尾天狐。
那一瞬間我似乎剝開了一直縈繞在身周的迷霧,於現實和虛幻之間觸碰到了這段感情的連接點。
——天狐血脈。
我的心平穩落地。
在一次次的欺騙和死亡中,我對感情的理解變了質,一度以為世界上沒有純粹的感情,基於利益關係之上的感情方能長久——到現在我仍不覺得這是錯的。
隻是有人不一樣而已。
那時的我認為隻要我還是天狐一天,我們的感情就不會斷,於是我終於心安理得的融入了她們。
想想,那時果然還是太嫩,她們那幾個不靠譜的貨,其實什麼也不在乎,完全看眼緣,對我隨口胡謅而已。
後來大姐帶我去契約係統,因為一個討厭的女人搗亂,意外的與當時正好來換契約者的胤淵湊了對子。
那女人扭曲的臉我到現在還記得,她死的時候那卑微的樣子我同樣記憶猶新。
胤淵這貨是個技術宅,還喜歡裝萌新,放著自己好好的人不當,非要搞個垃圾皮膚裝大尾巴狼。
那得意洋洋跟我炫耀的樣子蠢得很,所以我給他的小號取了個名,叫蠢蛋。
大姐她們的係統也各有稱號,我這也算是融入集體了吧。
不過胤淵審美還算正常,跟我抗爭過好多次,都以失敗告終,但他小強一樣的頑強精神確實夠頑強,嘩嘩近兩億年了。
嘁,那我也不改!
再後來,我到處出任務,我不喜歡腦力勞動,一向都是以絕對武力碾壓過去,不過對於作死這事我一向很感興趣,因為牠與我一直有聯係,我疼牠也疼,我死了,牠跟我一起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