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也客氣道：“請季經理指點迷津！”
季懷柔捂嘴又笑：“我們縣城的超市顧客，多的是喜歡占小便宜的老人家。你如果願意拿出部分罐頭來，做個促銷試吃活動，肯定會有人來品嚐的。”
“促銷？”陳川想了想，這倒是個給自家罐頭揚名的機會。
季懷柔又補充道：“這件事，我們超市也有責任。促銷所消耗的罐頭，由我們超市出一半資金，權當對你們罐頭廠的補償。”
這倒是好事一件，陳川不加思索，便點頭應了下來。
永安超市在縣城的影響力足夠大，隻要這次宣傳能到位，一定能彌補中毒事件帶來的惡劣影響。
說不定，還能一舉為清水罐頭打開局麵。
陳川正高興著，卻聽得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往口袋一摸，並未觸到震動，倒是那季懷柔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媽，怎麼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季懷柔正接著電話，忽然臉色大變，驚叫道：“媽您別急，我現在就回去，咱們送爸去醫院。”
掛斷電話，季懷柔立馬道：“陳先生，你們罐頭的事，恐怕得拖一拖了。我父親生病了，我得趕緊送他去醫院。”
“好吧！”陳川隻好點頭。
季懷柔家人生病，這時候再談公事實在殘忍。
出於好心，陳川又多嘴問了句：“嚴重嗎？需不需要幫忙？”
那季懷柔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爸最近精神一直不怎麼好，他有好幾天都沒吃頓正經飯了。剛剛家裏來電話，說我爸突然咳血，然後就一倒不起了。”
季懷柔已慌張得手足無措，此刻眼淚盈眶，將那稍顯厚重的職業眼狀都打得迷糊一片。
“這麼嚴重？他有什麼慢性病嗎？”陳川好奇問道。
“沒……沒有……”季懷柔一麵將身上的工作牌摘下，一麵搖頭，“他一直很喜歡鍛煉，身體維持得不錯。隻是最近……唉……”
說著，季懷柔便已轉身上了二樓，沒過多久，便見她已換了身衣裳，走了下來。
“要不要，我們陪你去看看？”陳川道，“我對醫學，還是有些了解的，或許能幫上忙……”
季懷柔稍稍猶豫了會，看了看陳川。
或許是陳川先前在醫院的精準判斷，令得她對陳川刮目相看，她終是點了點頭。
“那就多謝陳先生了……”
三人很快出了超市，一起上了季懷柔的小車。
季懷柔所開的，是一輛二十來萬的代步車，雖然算不上名貴，但比之陳川那小貨車要快得多。
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一棟極老的六層小樓外。
這棟小樓，看上去十分工整，很像是舊時單位的宿舍樓。
陳川一下了樓，便突然感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仿佛這空氣之中，都彌漫著一股叫人窒息的氣味。
但這氣味一轉而逝，很快便無蹤無影了。
跟著季懷柔上了樓，經過一道長長的走廊，終於到了季懷柔父母所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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