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登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前。
正對的方向,陳川沒事兒,正漫步盡心的朝他走來。
抬手摸了些嘴角的猩紅,還在嘴裏嚐了嚐,道:“有錢人家的番茄醬味道也相當不錯。”
什麼?
這,這怎麼可能?
從宴會開始,他分明一直都躲在後麵,看的清楚。
陳川喝下了毒酒,所有的人都已經就範了,而且那嘴角的血漬,不是他確認過的嗎?
“別傻逼似的看著我。”見他瞠大了眼眸,四處亂看,陳川教訓道:“看看四周。”
舒城詫異,回眸去看所有人。
不止是舒傑,嚴雪婷,月牙,就連舒家所有的人,竟然都沒事兒。
“呃!”
低吟一聲,舒城疼痛難忍,憤怒滯留在胸腔,命懸一線。
“城兒!”父母上前,實在也不忍看見自己的兒子如此,心疼落淚。
怒瞪著陳川,目光流轉過舒傑,舒城道:“你,你們……”
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出,人就噶了。
眾人的目光除了在這上,就是在一旁老太太的身上。
在看見舒城衝陳川高舉起匕首的時候,她就已經咽氣了。
隻以為,目的已達成。
陳川必死無疑。
她的心願算是了了。
一時間,整個舒家,再次響起了一片哀嚎。
正沒想到,舒冽才剛剛被送走,現在又是這麼兩人。
舒傑心中感慨萬千。
原來。
陳川從一開始答應老太太願意留下來,就知道,她有這麼一手。
傻子都看得出來。
若不是為了給自己兒子報仇,一個人,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如同變了另一個人。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老太太恨陳川,那骨子裏的固執無法消除,卻連舒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也全部不放在眼裏。
若不是陳川有先見之明,給所有的人都服用了萬能解藥的話,現在,這舒家大廳當中,已經堆滿了屍體了。
當時。
這些人還在狐疑。
不過有舒傑在,所有的事情都好辦多了。
至於舒城的父母,誰也怪不得。
他們又怎麼能想到,自己的兒子,自小集一身寵愛到如今。
卻與老太太同流合汙,連他們也沒有通氣。
若在老太太的眼裏,舒傑對舒冽的行為不是人,那麼舒城呢?
舒冽罪犯在前,實難讓人可以姑息。
他們做錯了什麼?
差點兒,不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隨後。
臨都市舒家,再度高掛白帆,為老太太辦理喪事。
陳川等人就不再繼續多做打擾了。
這天,臨走前,舒傑特地攜舒家所有人前來相送。
“陳先生,這一別,再見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你的大恩大德,舒家上下,無以為報。”
“誒!”沒等他的話說完,陳川便抬起手打斷,“行了。”
“你這話我都聽的耳朵快起繭子了。”
“回吧回吧!”
“記住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啊。”
“好好做人,日後,舒家必定會在你的帶領下,更上一層樓。”
舒傑頷首,羞於麵對,笑道:“謹遵先生教誨!”
帶上月牙,嚴雪婷,陳川轉身上車,幾人揮手告別,車子從舒家大門,一湧而出,隻剩下越發拉遠的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