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別胡說,一天到晚的說這種晦氣話,你是想誰死嗎?!下次再敢亂說,小心我撕了你!咳咳咳。咳咳咳。”
魯母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就不願意繼續和金蓮說話了。
魯銀朱見親娘一直咳嗽,也趕緊去燒熱水給她喝。
金蓮抹著眼淚,一臉悲傷的起身回房。
剛走到屋外,她又轉身,“娘,我去城裏做半個月活,攢點盤纏就去邊關找相公,要是你要去,到時候你就一塊,我……嗚嗚嗚。”
話沒說完,金蓮就哭著跑了。
魯母心裏直打鼓,雖然她不太相信金蓮的話,可是魯慈從來不會無緣無故不寄銀子回來。
要不是出了什麼事,絕不可能這樣的。
“不會的不會的,你別相信那個刁婦說的話,她胡說八道呢。”
魯母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心裏不停的在找借口反駁金蓮的猜想。
可是魯慈不寄銀子回來,讓她怎麼也找不到自己兒子會這樣做的理由。
金蓮的話紮在了魯母心裏,嚇得她夜不能寐。
麵對兒子的生死大事,婆媳兩的矛盾仿佛一夜之間就消失得一幹二淨了,魯母連教訓人的心都沒了。
第二天開始,金蓮天天早出晚歸的,一副出去打工的樣子。
而魯母三人卻因為沒錢,揭不開鍋了。
魯銀朱憑著自己的小白花優勢,從別人家借到了一點米。
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別人也不樂意。
才喝了兩天粥他們就又開始了沒米吃的生活。
每天除了菜還是菜,不是炒的就是帶湯的。
吃撐死了還是菜,沒一會功夫就消化完了。
本來沒肉吃就軟綿綿的了,現在沒飯吃了,更加沒力氣。
“娘,我好餓,連走去學堂的力氣都沒了,我們去問嫂嫂要銀子買米吧,你不是說她這幾天都去城裏上工嗎?肯定有銀子的。”
魯遷都餓得沒脾氣了,吵著鬧著要魯母去問金蓮要錢吃飯。
再不吃飯,他真要餓死了。
這幾天夫子授課他都沒精神聽了,肚子一直在咕咕叫,餓得他兩眼發暈。
“不是娘不想,實在是……”
實在是金蓮太厲害了,她拿不到呀。
更何況魯慈生死未卜,她的心也鬧得慌,都沒心思跟金蓮鬥了。
“可是娘,我好餓呀,還有,這個月的束脩還沒交,娘……再不交,肚子就不讓去學堂了……”
魯家窮光蛋一群,就連去學堂,都是魯母臉都不要的求著夫子分期付款的。
把一年的束脩,分成每個月每個月的一點點給。
夫子被纏得沒辦法了才同意的。
魯慈銀子寄到的時候就應該給了,但是她們沒拿到銀子,這才一直拖到現在。
魯遷每天都去學堂麵對夫子,簡直拖無可拖了。
“這……這……那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魯母嬌弱得一點也不像村裏的婦人,麵對這一點點束脩竟然都沒了主意。
魯銀朱在旁邊聽著都著急,她站了出來,“二哥,要不明天我和你去學堂,再去求求夫子寬容幾天吧……”
“你怎麼淨出餿主意,你這樣做,我會被學堂的人笑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