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聽到了院子裏頭的鐵鏈聲,麵露疑惑的詢問祁父。
她這時才注意到門上沒鎖,還試探的推了一下大門,沒推開。
“可能是狗吧,都說不叫的狗最凶了,會咬人,可別惹到它了。”
祁父一臉無所謂,他有些累,捶捶大腿便坐到門檻上,靠著院門休息。
“不會吧?那我還是不叫了,反正沒人。”
祁母放棄推門,也坐到祁父身旁休息。
金蓮正巧送完常家三人出城回頭。
他們前一天就選好了一個四季如春的新地方,早上雇好馬車和馬夫後,隻簡單帶了幾件換洗衣裳,別的什麼也沒要,兩手空空的動身前往別的城池。
“自己送上門來的牲口?這把年紀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力氣收拾衛生,專門浪費我的鐵鏈。”
金蓮有些嫌棄,但還是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一番二人。
祁父祁母被看得一頭霧水,緊接著便火冒三丈。
“你這小妮子,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坐在自家門外嗎?你這是什麼眼神?把我們當什麼了?!”
祁母不爽的站起來,氣勢洶洶的叉腰上前。
金蓮的打量讓她感覺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好像一個小偷似的。
加上她性子本來就蠻橫,更是無法忍受金蓮的那種眼神。
“看你有沒有力氣啊,現在看來中氣十足的,我很喜歡。”
“你說什麼呢?哪家亂跑出來的瘋子,趕緊給我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祁母聽著金蓮的話就感覺十分得莫名其妙,她火大的揮手驅趕金蓮,哼了一聲後就回到祁父身邊坐下。
祁父冷眼看著,一個小妮子而已,他連開口叫罵的欲望都沒有,主要他是真走累了。
金蓮也沒有糾纏,又打量幾眼之後,默默的轉身離開。
幾炷香功夫之後,金蓮再次回來,手裏多了兩條祁振伯脖子上的同款大鐵鏈。
祁父祁母正坐在門外等得無聊,見金蓮這個怪人又出現,眉頭便皺了起來。
心想他們怕不是遇上什麼瘋子了。
金蓮就定定的站在他們麵前,手裏拿著鐵鏈也不說話,盯得兩人心裏一陣發毛。
二人起身,對視一眼後都警惕的看著金蓮。
“你誰啊你,趕緊給老子滾,別把老子惹火了,等下揍一頓別怪老子手下不留情!”
這時候祁父終於舍得出聲,他揮揮自己的拳頭嚇唬金蓮,臉上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
金蓮沒有像他預料的那般退縮,反而還靠近了他們。
“不是,這是我家,我滾哪裏去?現在給你們三個呼吸的時間,能跑出我的視線範圍內,我就放了你們。”
金蓮走到祁父跟前,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拿著其中一條鐵鏈,很輕鬆的甩起鐵鏈的頭頭,一圈又一圈。
“你家?”
這回換祁父反過來打量金蓮了,祁振伯曾跟他們說過常家有幾口人分別有幾歲的。
身後就是常家的院子,看著金蓮的年紀……
“你就是常長?!”
常家不是老就是小,眼前的隻可能是自己兒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