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淡定的看著這群人發瘋,手裏的劍再次劃拉一下楚蕭的脖子。

“楚羽瀾!再割下去朕就要流血而亡了!”

楚蕭已經感覺到衣領濕透,隻恨自己無力反抗。

“皇上,皇上!”

吵吵嚷嚷的大臣們聽到楚蕭的話,急得都要尿褲子。

“你也知道自己要沒命了啊,那還不叫他們閉嘴?吵死人了,老不死的,是不是怕死了以後沒話說,現在多說點?”

金蓮手一滑,又在楚蕭脖子上添上一道口子。

鮮血嘩啦啦,大家的心也跟著抖啊抖。

他們大概是懂了金蓮什麼意思,吵嚷的聲音漸漸變小。

在喊下去,他們的皇帝真要死,失心瘋的人可受不得刺激。

“不吵了?安靜了?”

金蓮在這群大臣中不斷打量,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眼神最後定格在某幾個人身上。

“是,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就這麼魯莽的跑回來,那又如何,還不是已經跑回來了,現在才來亂喊亂叫有用嗎?”

金蓮一副,我知道自己錯了,我就是故意犯的。

你就說吧,能拿我怎麼著?

大臣們雖然不哇哇亂叫,可仍然在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有頭鐵的終究是不怕死,也不怕楚蕭死,愣是梗著脖子站出來。

“公主,您既然知道自己不該如此作為,為何如此自私一意孤行的跑回來?您入邊關之時,可否睜眼看過那裏的百姓?可曾去看過那裏的士兵?!看看他們現在是個什麼模樣,您忍心嗎?”

說話的老臣義憤填膺,臉上的白胡子都一瞪一瞪的。

金蓮無動於衷,臉皮巨厚。

“忍心,怎麼不忍心,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大人肯定知曉天照國的習俗,兄弟共妻父子同享。”

“那你可知,本公主到那的時候,他們私底下都怎麼商量的嗎?整個天照朝堂的,隻要不是太監,他們都想睡了本公主。”

“誰都想過來玷汙一下北濟高高在上的公主,好從本公主身上得到征服北濟的快感,畢竟得不到北濟,得到北濟最尊貴的女人,也是很不錯的。”

“他們可不像大人你這樣,對自己的娘子有那麼重的占有欲,不讓別的男人觸碰。”

若是心中無大義,哪個女人能忍受如此羞辱和折磨。

就算是勾欄裏的女人,也沒有楚羽瀾那十年過得痛苦和惡心。

金蓮的話,讓朝堂上的人微微一怔。

也隻是微微一怔而已。

那老大臣立馬又開口道,“公主,老臣知道您委屈,可為了北濟的萬民,您不得不委屈,整個北濟百姓的性命都在您手裏,若是您沒從天照逃回來,待北濟以後重整旗鼓奪回失去的城池,把您接回來,您還是北濟最尊貴的公主,我們所有人都會感激您,不會忘了您的大恩大德!”

可如今呢?

說什麼都晚了。

家國大義在一個女人的清白跟前,根本不算什麼。

是個人都會選。

就像那個該死的火車問題。

兩條鐵軌,刹車壞了,一邊是一個人,一邊是數萬人,你選擇碾死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