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夾著香煙的手,安慰性的拍拍導演的肩膀。
“沒事,拍你的戲去,老娘在教訓不要臉的鴨呢,一天淨想著白嫖別人。”
“哦……”
隻要不是換他的男二就成。
導演客氣的又勸了幾句,轉頭就找借口逃走。
周圍不少人已經繼續去忙碌手上的活,隻是眼神還時不時往這邊瞟,隻剩下化妝間的人還杵在門口。
阮肅自知自己被人當猴耍,已經沒臉再繼續待下去。
“夏離,你真絕,今天的一切我都記住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
“滾!”
金蓮又吸一口煙,把嘴裏的二手煙全吐阮肅臉上去,心裏在尋思著,要不要一口煙就給他吐出一個肺癌來。
“!!”
阮肅沒話說了,憤恨的瞪一眼在場所有人,氣憤又狼狽的從片場逃走。
演戲的人都跑了,其他人也表情訕訕的離開。
沒一會,金蓮也從電影城離開。
而阮肅,在跑走之後直接回到金蓮家,趁著金蓮沒有回來時快速的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大包小包的收拾出不少東西,十分狼狽的離開。
他怕自己走的時候撞上金蓮,東西都是一股腦的塞進行李箱裏,整理了三四個行李箱,其餘的也裝了四五個大袋子,自己一個人折騰半天才把所有東西拖出門。
他迷茫的站在樓下,兜裏沒錢,一時之間不知何去何從。
從來到這座城市,他就一頭紮進娛樂公司裏,認識的人都是同期選秀的那群人。
以前他們的關係說不上太好,畢竟他們之間存在著競爭關係,也不算差,沒誰會明著到處樹敵。
之後解約離開,他一門心思都放在學習表演上,更沒有機會交什麼朋友。
要是沒有發生這幾天的事,他可能還可以跟之前那群人借點錢熬過這次的難關……
思來想去,他隻能將電話打回家。
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打電話回家伸手要錢,別人什麼感受他不懂,他自尊心強,隻覺得心裏燒的慌。
打過去的電話也很快就被接通。
“兒子,怎麼早上有空給媽媽打電話啊?今天不用去學校上課嗎?最近學的怎麼樣?對了,你說夏離給你花錢弄了個男二號的角色,現在怎麼樣,簽約了嗎?到時候拍出來媽也去看看。”
電話那頭,阮母的語氣頗有些得意。
她沒退休之前是某個政府單位的普通職員,職位不高,官氣卻不小,總覺得自己做了半輩子公務員就是比別人高一級。
知道兒子跟一個私生女在一起的時候,還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說這種女人配不上自己兒子,她嫌髒嫌丟人。
隻是在夏離後續的超能力之下,她低調許多,不會再亂說話。
前段日子阮肅還眉飛色舞的打電話回家,說自己要出演一部劇的男二號,給家裏人高興壞了,到處跟親朋好友吹噓自己兒子多厲害,完全不提這男二號是怎麼來的。
“……”
聽到自己老母親的話,阮肅不爭氣的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