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收起支票,痛快的離開,離開之前去了律所的衛生間,卻遇上了宋榆。
對方在咖啡廳被潑了一身咖啡,分開後就直接回家洗完換了一身衣服才回來。
算起來,兩人才剛剛分開沒有兩小時,竟又碰麵。
宋榆心中迷惑,“方……您怎麼在這?我們不是……”
“關你屁事,死聖母。”金蓮拿到了錢,連多餘的表情都懶得施舍給宋榆,她洗手擦幹,準備趁著銀行下班之前再去把手上這張支票給兌換掉。
宋榆讓她嗆了一下,臉色唰一下就沉下去了。
她四處看了一圈確認沒有外人後才湊近金蓮,低聲質問,“我們不是談好了嗎,你怎麼又跑到律所來了?”
想到自己前不久才剛跟嶽元香報喜,轉頭這人又跑到律所來不知道要幹嘛,宋榆心頭攪了一團麻繩一樣亂,有種被人耍的感覺。
“是談好了啊,所以我現在準備離開這裏了,行不行?”金蓮讓宋榆煩的不行,便開口解釋了一句。
說自己要離開,宋榆打心底就不信金蓮這個說辭。
長得就沒多慈眉善目,行事作風還這麼偏激狠毒,她才不信金蓮是真的要走,全當她是糊弄自己的說辭,可能下一刻出了這個衛生間就要在律所大鬧特鬧起來。
“你來這裏究竟要做什麼,明明我們之前已經談好了的。”
見金蓮要離開,宋榆情急之下追上去,抓住金蓮的手腕,又將人拉回衛生間裏。
“你別亂來,之前在咖啡廳我們不都已經說好了,你拿了錢就息事寧人,這才多長時間你就又跑到律所裏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律所你家開的?我想來就來關你屁事?馬上放手,不放手我就動手了。”金蓮眼底染上絲絲不耐煩。
她懶得跟這個聖母廢話,多說一個字感覺都是在浪費自己的口水。
金蓮不爽的甩開宋榆的手,轉身又要走。
“你站住,我們先把話說清楚……”宋榆再次追上去,抓住金蓮。
“你真有夠煩的,這事跟你一個外人有毛線關係,要你來多管什麼閑事?!”
“這怎麼跟我沒關係?!”
宋榆不知為何,就是想管這閑事。
也許是因為自己跟嶽元香比較熟,不希望她因為多年前的一個錯誤就被毀了後半生,培養出一個大律師是非常困難的,嶽元香的存在可以幫到很多弱勢群體。
而眼前這個女人,就算讓她討回公道又怎麼樣?
一個道歉一句譴責一點補償,作為律師,她比誰都清楚,也許到最後可以得到的補償還不如現在到手的二百萬多。
這所謂的公道背後,不止是兩敗俱傷,以後更少了一個可以為民請命鋤強扶弱的律師,這麼鬧下去有什麼好處?又何必呢?
宋榆權衡利弊,怎麼都找不到一個可以為真正的方紅棉主持公道的理由,“方女士,我希望您先冷靜下來,我們有話先去外邊好好談談行嗎?不要在律所鬧,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