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怨毒,最為深邃的怨毒,仿佛是恨不得將張明整個人給生吞活剝。
倒不是他和張明之間有多大的恩怨。
完全就是因為張明的身份。
革委會的副主任。
當初將他變成這個樣子的人,也是一個副主任。
就在醫頭趙那眼神快要化為實質化的箭矢射向張明的時候,張明將病房大門給推開了。
“消消氣,生氣對你的傷口沒有好處。”
醫頭趙緊緊的攥著拳頭。
也不言語,就死死的盯著張明。
仿佛是等待著張明抵達麵前,隨後給予張明致命一擊的毒蛇。
可張明卻是停在了距離病床兩三米的位置。
“我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麼,但是我想告訴你,我和傷害你的人,並不是同一批。”
這種辯解對於醫頭趙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你們都是一樣的畜生。”
醫頭趙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的黃牙。
但他這無能狂怒對張明而言,卻是沒有半點作用。
張明深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現在怒氣很重。”
“但是你聽我說。”
“我和許大茂……”
張明話音未落,旁邊的張宇琴突然轉過臉看向了張明問。
“許大茂是之前跟你和何雨柱一起的那個人麼?那人還挺不錯的,在工廠外麵的時候幫過我們。”
“這位就是許大茂的長輩吧?”
說話間張宇琴就走向了醫頭趙。
“大爺,許大茂今天不能來,我們就代表他來看您了!”
這一瞬間,張明以及躺在床上的醫頭趙都愣住了。
兩人那正常人的大腦,都思考不過來這個張宇琴到底是怎麼回事。
特別是醫頭趙,他本以為張明會說許大茂和他不是一類人,要幫醫頭趙解決許大茂。
然而誰能想到,張宇琴卻是直接說許大茂和張明是一起的。
這一下直接就把醫頭趙和張明兩人同時都給整不會了。
愣神了許久之後,醫頭趙率先反應過來。
直接便是抬起手指向了張明。
“你別來這裏裝腔作勢假模假樣了,就是你們害我變成了今天這幅模樣。”
“你不是想要我的方子嗎?”
“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給你。”
醫頭趙在昏迷之前並不知道方子已經被劉海中給燒了。
於是張明就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你那方子劉海中已經交給我了,所以我不是為了房子而來。”
一聽劉海中已經把方子給了張明,醫頭趙頓時間就慌了。
那可他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心血。
“你,你,你這王八蛋。”
“你把我害成了這樣,還搶走了我的方子。”
說話間劉海中抓起了旁邊的尿壺,直接就丟了過來。
張明從容躲開,但那尿卻是濺了張宇琴一臉。
那股子惡臭味,直接就讓她幹嘔了起來。
一路尖叫著就衝進了廁所。
病房裏隻剩下了張明和醫頭趙兩人。
可兩人現在這狀態,卻是一點也不想探望和被探望的關係。
反倒是兩個有著血海深仇的人正在對峙。
時間是一分一秒的過去。
張明不知道該說什麼。
醫頭趙態度如一,就想讓張明快點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