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沉思了一會,最終還是答應,她也很是好奇,大慈樹王的困擾到底是什麼:
“……行。”
見安欣同意,大慈樹王鬆了一口氣,隨即正色道:
“你我之間,並無利益糾葛,用你最真實的想法回答我就行,你放心,我的問題不會涉及你的秘密……”
安欣點了下頭。
“你是否有能夠讓你虔誠崇拜或是敬仰的某一存在,不論是精神上、生物意義上或是物理層麵上的個體或是組織?”大慈樹王與安欣四目相對,雙方都保持著相對平靜的表情,誰也看不出什麼來。
“若說我所敬佩和愛戴的存在,那還真不少,因為他們以自己的智慧為整個社會所做出許多貢獻,但若是極端的崇拜,並沒有。”安欣沉思了一會才道,隻是,第一個問題就如此……刁鑽,大慈樹王,是想確認什麼?
未等安欣揣測其欲意如何,大慈樹王再次提問,隻是眸中卻多了些許複雜的神色:“你是否非常相信自己所觀所感的真實性?”
安欣沉默了下:“……如果連質疑的能力都失去了,豈不是成了‘牽線木偶’,任憑宰割。”
似乎有種矛頭呼之欲出,某些事情隨著那些問題一個個被提出而能被洞悉,她似乎有些明白大慈樹王所想講述的事情,對於她的困境有了些許猜想。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發現,所處的世界被巨大的謊言所包裹,並不如你想中那般美好,你會怎麼做?”
安欣思索片刻,談及世界?莫非大慈樹王想要與她談論提瓦特‘虛假之天’的秘密?:
“……正所謂不破不立,既是謊言,那就將之打破,我們自己來締造新的世界,並維護它的運轉。”
聽完安欣的回答,大慈樹王若有所思,而後忽然手一擺,皺著眉頭,像是不滿意道:“可是那樣太‘麻煩’了不是嗎?”
夢境中的天氣似乎呼應著大慈樹王的心情,原本疏朗的星月被烏雲遮蔽,整個空間的光亮暗淡了不少。
安欣眉梢微挑,似是對大慈樹王的態度轉變感到有趣,然而反駁的話語卻是頗為犀利:
“‘隔岸觀火,焉知那火不會燒及自身?’”
大慈樹王眼眸微眯,一副擺爛的態度:“可是‘顛覆’這個舉動也太過宏大,而我的力量不過滄海一粟,不如隨波逐流來得輕鬆。”
“如果世界深陷囹圄,那麼本就身處其中的每一個生靈,都無法置身事外,無論強弱,那是所有生靈都要共同麵對的問題不是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可你是世外來客,又何曾體會我們所遭受的桎梏,摘除眼中的光明,遵循耳邊的箴言,唯有如此,才能在此世安於一隅……”大慈樹王銳利的眼眸直視安欣,語氣越發低暗肅穆,言語中透露出她知道安欣不屬於此世。
對此,安欣一點都不發怵,語氣淡然卻鏗鏘有力:“總有地上的生靈,敢於直麵雷霆的威光!”
(抱歉了萬葉,你的台詞我搶了!)
“……”大慈樹王沉默的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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