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也不想和他多說什麼,王阜此人有些心計,但也有足夠的膽魄,但終究格局不大,可是他的手腕城府與膽略都有過人之處,卻又不足以支撐他現在所做的事情,今日的失敗,也是必然的。
可話又說回來,就是他成功又能怎樣。
就現在的局勢來說,自然會變得很糟糕,對自己來說,也的確是一個很大的麻煩,可對於王阜個人來說,不一定是一條好路。
那個隻有楚逸知道,但天下人都不知道的人,怎麼會在事成之後留王阜這樣的人活在世上呢?
王阜有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楚逸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看著王阜被人拖下去,楚逸目光又回落在那一批已經被嚇破膽的官員身上。
隻是喘口氣的功夫,楚逸就已經做出了打算。
他開口。
話音剛落,便捏碎了這批官員的最後一點希望。
“隨同王阜逼宮皇後的這些官員,交東廠處置。”
話落地,瞬間哀嚎聲、怒罵聲響徹皇宮。
這些人雖然知道現在做什麼都來不及了,也明白失敗的後果非常嚴重,可當這份嚴重的後果真正地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不恐懼害怕的。
“求太上皇網開一麵!王阜尚可活命,我等為何要淪落至此?”
“太上皇!若是留下我等,我等誓死效忠,絕無二心。要是殺了我等,固然可圖一時之快,會影響朝政運轉,滿朝文武百官都會人心惶惶,政務阻滯,太上皇農民要看清楚這一點利弊?”
這兩個問題還算有道理,於是楚逸多用了一點時間給了他們這樣一番話。
“朝局政治,固然以妥協為主,趕盡殺絕絕非治本之策,甚至會激發人心惶惶起了不好的作用,如若按你們或大多數人想的那樣,本皇最理智的做法的確處置大放了小得,例如當初本皇大婚時呂如晦這般,雖然殺了百十號人,但呂如晦還活著,下麵那些跟著造反的人,也有大多數都活很好。”
“但今天和往常不一樣,本皇…沒那個耐心和你們胡攪蠻纏,總之長劍在手,若有不平之事,不如一刀來的痛快。”
“所謂妥協,不過是手中力量還沒有大到讓所有人害怕,若是這一劍斬下去盡天下忘恩負義之人,那麼何懼你等魑魅魍魎?”
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在古代,罵人魑魅魍魎是最惡毒的話。
其性質等同於朝著對方祖宗牌位不敬。
其效果相當於在罵對方連畜生都不如,這威力,對於識墨水的文人來無與倫比。
楚逸這一聲魑魅魍魎,讓所有全部啞聲。
這些人終究還是被帶走了。
今日這局麵,不說對幕後黑手如何,但是在京城之內,連王阜都已經明白一切大勢已去他們就更不可能掀起任何風浪。
現在的楚逸,終於不考慮殺了太多朝臣,會引發什麼反彈,更不怕政令不通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