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孟懷宴放下手中的茶壺,抬眸目光柔和的望向祝如如。
祝如如對上他的眼睛,不知道怎的,想說的話忽然間說不出口了。
“沒什麼,我幫你看看身體吧。”
這一年多過去,孟懷宴的功力依然還是停留原地,沒有任何的恢複。
祝如如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幫他檢查一下身體,看看能不能找出問題。
孟懷宴已經習慣了這每月一兩次的檢查,之前都很配合她,然而這一次,他卻遲疑了一下,才將手遞給祝如如。
祝如如覺察到了孟懷宴的猶豫,心底納悶了一下,不過沒有說什麼,抓起他遞過來的手,替他診起了脈。
摸了一會兒脈象之後,祝如如由原來的漫不經心,忽然間變得正色起來。
孟懷宴自然也感覺到了祝如如神色的變化。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祝如如沒有立馬回答孟懷宴的話,繼續摸著他的脈象,神色也非常認真起來。摸完了一隻手,還讓他將另一隻手給她。
孟懷宴知道她這應該是診出來了什麼,不過他這次沒有再追問什麼,安靜的等著祝如如主動開口。
好一會兒之後,祝如如終於放下了孟懷宴的手。
她眉頭輕輕蹙著,望向那張白皙俊美的臉龐,麵色有些凝重,“阿宴,你最近半夜是不是會經常無故醒來,身子發熱,然後要過許久才能再次入睡?”
隻見孟懷宴神色一頓,眼睛也垂了垂,似乎閃過一抹心虛。
這段時間,他確實經常在半夜無故醒來,全身發熱難受,要打許久的坐調息,才能平靜下來。
他沒有告訴祝如如,怕她擔心。
沒想到,她隻是摸了一下他的脈象,就能如此精準的探查出來。
祝如如見了他這反應,知道她說的這些恐怕都是真的了。
她麵容變得嚴肅起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孟懷宴神色稍作遲疑,回道:“大約有十來天了。”
“這麼久了?”祝如如聲音拔高了幾分,“這麼久了,你竟然一直瞞著我?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持續幾天,恐怕我就救不了你了!”
祝如如很氣,這麼大的事,孟懷宴竟然半點都沒跟她透露。
這段時間,她忙著安置村子裏的事情,另外也在趕製一批新藥,加之還要忙搬家的事情,沒有太多精力關注別的。
難怪這幾日她總是隱隱的覺得孟懷宴的臉龐比起以前,似乎更加蒼白了一些。
整個人,好像也虛弱了一些。
不過由於他天生的冷白皮,流放之前又昏迷了整整半年,身形一直都是清瘦修長的,所以她也就沒有多想。
方才看著他倒茶,她發現他那雙修長的手,似乎變得更加骨節分明了。再看他的臉龐,她又湧出了那種感覺。
所以才會將原本要說的話吞了回去,變成了要幫他看身體。
這會兒她有些慶幸自己幫他檢查了身體,要不然,也不知道這貨還要瞞著他多久!
“竟然,如此嚴重麼?”孟懷宴呢喃了一句,望向祝如如的目光更加心虛了。
其實他自己,也隱隱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因為他的打坐調息而有所改善,反而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這幾日,他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主動同祝如如說。
卻是一直拖到了今日。
祝如如看著孟懷宴那副心虛的樣子,心裏更氣了。
“你自己的身體,嚴不嚴重,恐怕你自己最清楚吧!跟我說一下發作時的情況和感覺吧,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