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宋小蔓這重感冒的病軍也回來上班了,與她相熟的人都知道,她生病期間住在Amy家裏,唐老爺子知道,周子棋也有聽說過。
聯想起最近BTY集團挺火熱的一則關於唐赫會下廚的帖子,拍攝地就在秘書Amy家裏。
周子棋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實前因後果,她臉色陰鬱到極點。
宋小蔓拿起兩份合同,打算下電梯去對麵大樓找一個項目總監,卻剛想踏入電梯,被周子棋怒氣衝衝地一拉拽,往另一側僻靜的陽台去。
周子棋還沒說話,宋小蔓已經看見了她陰鬱的臉色,那眼底充滿了妒嫉。
因為周子棋擅自帶著紀東城的母親出現在球場,打了宋小蔓一耳光,不管她是什麼初衷,這件事,唐老爺子把賬都算到她頭上,覺得周子棋就是搞事。
最近去老唐家,老爺子明擺著很不待見她,語氣態度都冷漠許多。
包括唐赫這邊的合作案,他讓周氏另外派人過來,不希望她直接參與,這樁事對於周子棋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
紀東城母親打了宋小蔓一耳光,周子棋卻承受更多失去更多。
這下猜到了台風那晚,唐赫肯定是跟宋小蔓在一塊,周子棋心裏像是被尖刀捅一樣痛地滴血,更多是嫉妒。
“……是沈憶柔讓你帶紀伯母過去球場的?”宋小蔓無視了她那雙怨恨的眼神,反而語氣淡淡地跟她聊天。
周子棋惡狠狠地瞪她,聽到她的話,卻在心裏立即思慮了許多,隨之,她表情也平靜了下來。
周子棋沉默。
回想起來,她之所以會想要帶紀東城母親去球場,確實是因為當時同在飯桌上的沈憶柔佯裝無意提起了,有個農婦急著要找宋小蔓。
“……一個弱質女流,竟然能夠假裝殘疾五六年,硬生生地把自己健康的身體摁在輪椅上,沈憶柔啊,她總是有這樣的能耐,忍常人所不能忍的,我勸你,不要小看她。”
宋小蔓對周子棋沒什麼敵意,即使之前周家與她有過矛盾,但這些小恩怨,她從不放在心上。
周子棋忽然臉色凝重,不說話。
宋小蔓嗤笑一聲,反問道,“怎麼?難道你相信唐赫請來的專家所說的話,你也相信沈憶柔那雙腿殘疾是心理問題,覺得沈憶柔她從不說謊,她是純潔無暇白蓮花?”
周子棋再次抬眼看著她時,卻說,“沈憶柔什麼貨色,我很清楚。”
“我隻是不明白,”她的話停了一下,再次認真地打量著宋小蔓,幾乎用肯定句,“你對唐赫沒有愛,反而有很多怨、恨。”
“宋小蔓,你接觸唐赫到底有什麼目的?”周子棋用一種保護口吻質問她。
因為剛才她說話時,那句‘難道你相信唐赫請來的專家’,宋小蔓那眼神明顯閃過憎厭和怨恨。
“唐赫沒那麼笨,我勸你別耍小聰明!”周子棋語氣帶警告和勸退。
宋小蔓一聽,卻哈哈大笑起來。
她上前一步,挑眉看著眼前這位大家閨秀,光鮮亮麗的周家大小姐,“……周小姐,你可真不懂男人啊,男人這種生物,隻要血往下衝,他就會大腦缺血缺氧。”
她一笑,明豔動人,“唐赫有時候就是笨。”
周子棋當然知道她暗指什麼,瞬間臉色難看。
他們兩人的感情已經進展到這地步了……
心裏著急,卻又不能做什麼,如果讓宋小蔓知道,她跟唐赫訂婚隻是走場子,純粹是商業合作,那她肯定更加得意。
不過是個普通女大學生,家境貧寒,周子棋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無論是姿色,臉蛋,身材,宋小蔓都不如她,唐赫不是貪花好色之徒,怎麼會看上宋小蔓這平平無奇。
周子棋隻得故伎重施,強調道。
“宋小蔓,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你能進BTY集團,你能走到這個位置,全都是依仗著唐老爺子對你好,你可千萬別辜負老人家,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你千方百計就惦記著爬床上唐赫的床,那爺爺會是什麼心情?”
宋小蔓聽著臉色微變,隨即很快,她笑了出聲。
竟然伸手拍了拍周子棋的肩膀,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這招對我沒用了,”她話停了一下,冷笑道,“……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辦,沒有人可以阻攔我。”
即使成了一個人人唾棄的壞女人又怎樣,什麼都及不上她孟家的深仇大恨。
當天下午下班,唐赫與她一起回老唐家。
在Amy那邊借宿了小半個月,唐老爺子一度懷疑她嫌棄唐家規矩多,不肯回來了,寧願跟外麵的女同事合夥住。
唐老爺子在寺廟打她一耳光,誤會了她,一直挺慚愧,沒多久紀東城的母親也給了她一耳光,“喲,還知道回來?”老人見她踏入門,立即冷哼一聲。
雖然老人語氣不太好,但管家他們都知道,老爺子其實很高興宋小姐回來,這樣家裏比較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