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蔓在公司能很明顯地感受到一部分同事對她的敵意,一個龐大的機構就會分成三五九等,各種幫派,勾心鬥角。
那些有意討好沈憶柔的同事,還在嘴裏嚼著那天她在電梯裏‘涉嫌’弄傷沈憶柔,或者是說她太無情無義,看見沈憶柔扭傷也不去摻扶一把。
當別人敵視你的時候,連你呼吸都是錯的。
作為眾矢之地,總是被別人矛頭相對,宋小蔓左耳進右耳出,練就了一派從容淡定,連amy都不得不佩服她,情緒控製地真穩。
“……如果是心靈脆弱的,估計受不了就主動辭職了。”
宋小蔓沒當一回事,隻冷笑著回了句,“沈憶柔才剛進來,我怎麼能離場呢。”
大家都在同一層辦公室上班,沈憶柔腳扭傷,休息了一個星期之後很勤快地回來複職。兩人偶爾總會碰上,在同事們麵前,互相客氣地打招呼,雖然沒有過激地言語,但大家依然能感受到戰火硝煙。
沈憶柔讓人私底下去查了一周,怎麼也沒查出來‘宋小蔓’哪不對勁。
【沈憶柔,就像以前小時候,你在孤兒院哭著求我,求我同意讓我爸媽領養你,帶你一起回孟家……】
很少有人知道關於她幼年時在孤兒院的往事,宋小蔓那天對她說這話,實在讓她大吃一驚,為之驚恐。
那個曾經無比熟悉的名字呼之欲出,讓沈憶柔渾身顫抖。
可是怎麼調查也沒辦法把宋小蔓跟孟家關聯起來。喵喵尒説
宋小蔓在公司裏,最享受的莫過於看著沈憶柔這張偽善的人皮下,她那雙眼瞳底的驚懼,害怕被揭露的模樣。
在公司的女洗手間,兩人碰麵,佯裝著在洗水盤洗手,眼前這大鏡子倒映著她們的臉孔。
沈憶柔一抬頭,正好看著宋小蔓像個冤魂朝她詭異一笑,那笑容多麼的熟悉,那一刻,大概是出於內心恐懼和心虛,沈憶柔唇上的口紅沒有化好,幾乎是落荒而逃……
宋小蔓則站在原地大笑。
集團董事唐明遠和呂姿對她有意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總喜歡給她扔一些燙手山芋的項目,故意挑刺,宋小蔓都是一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這些唐家人越是想弄她走,她越是頑強的要留下來。
經過了一個月,沈憶柔派人裏裏外外,仔細刨根調查了宋小蔓祖宗八代,實在找不到她與孟家有什麼關係,想了想,覺得是自己心理作用。
壓抑著內心的那份心虛和恐懼後,沈憶柔恍然地意識到,宋小蔓做的一切都是衝著她來的。
……包括宋小蔓有目的地接近唐赫。
大中午,集團員工午休時間,頂層天台。
這80多層的建築,樓頂的風呼呼的吹刮而來,站著兩個對峙的漂亮女人。
沈憶柔約了宋小蔓上天台,決定跟她攤牌,而宋小蔓一上來就直接說了句,“我可真想把你推下去。”
宋小蔓的話隨著大風吹散,沈憶柔身體僵立,充滿了警惕看著她。
站在天台,一眼看去,腳下那芸芸眾生如同螻蟻緲小,宋小蔓朝她一笑,隨即補充一句,“……開玩笑而已,殺人是犯法的,我怎麼會這麼笨呢。”
古人有言,暴君殺人,聖君誅心。
害得我孟家這麼慘,我怎麼舍得一下子讓你死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沈憶柔問得直接。
這天台的風很大,呼呼吹來,一下子就把她們的聲音吹得無蹤無跡。
她倒是反問,“沈憶柔,你從小就聰明過人,猜不到我要做什麼嗎?”
連周子棋都能猜到,沈憶柔怎麼會沒意識到呢。
宋小蔓一步步朝她走近,半步的距離,兩人如此近的對視,沈憶柔渾身警惕,似乎是真的怕被一下推了下天台。
宋小蔓倒是笑了,探頭在她耳邊低語,“沈憶柔,我隻想告訴你一個道理。”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
沈憶柔你費盡心機地想要跟我爭,可惜啊。
“……你所珍視的,不過是我扔到腳邊,棄之,踩毀,不要的玩具。”
宋小蔓轉身下去了。
天台的風依舊呼呼地很大,她的話,重重地擊打在沈憶柔的心口,她那睥睨冷傲的眼神,為什麼跟孟海藍當年不願嫁入唐家時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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