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吃垃圾食品了，我要蘋果派，你過去排隊。”宋小蔓開口就使喚楚然。
楚然不滿瞥她一眼，比著口型，‘我是你傭人麼’，宋小蔓朝他一笑，私底下直接回以他一腳，正中踩到他鋥亮的新鞋上多了個髒鞋印，迫於淫威，楚然隻有臭著臉給她排隊拿餐去了。
兩人之間的默契，全都落在唐赫的眼裏。
“聽說，爺爺為你們安排了訂婚，真是般配。”
快餐店的小餐位太小，宋小蔓和楚然隻能另外找一小桌，沈憶柔揚起親和的微笑跟她聊天。
“楚然沒看上我。”她說得好遺憾。
“怎麼會呢。”
沈憶柔似乎還想跟她聊這個話題。
宋小蔓卻突然話題一轉，問道，“沈小姐，前幾天半夜我給你發的照片收到了嗎？”
這話問得太過莫名其妙，唐赫朝她們兩女人凝視了起來，而沈憶柔則是直接臉色僵住，似乎那張假裝親和友善的臉皮都快要掛不住了。
宋小蔓夠大膽，講得似乎半點不避忌，特意重複，“你沒看見我給你發的照片嗎？”
那是她和唐赫滾完床單後，唐赫睡著了，她拿手機拍下兩人親密相抱睡覺的照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和唐赫發生關係了。
“什麼照片？”
楚然仗著自己帥氣，竟然無恥地去插隊了，很快端著一大盤炸雞漢堡蘋果派回來。
沈憶柔的笑容有些勉強，率先地回道，“……集團裏的一些客戶名單，小蔓秘書部那邊的資料。”
沈憶柔很明顯不想談這個話題，宋小蔓明明是始作俑者，反而一點也不怕被揭露惡行似的。
“不是。”
“沈小姐，那晚上都三更半夜了，我怎麼可能給你傳公司資料呢。”宋小蔓一邊說著，她注意到沈憶柔那臉色和瞳孔裏的不安。
忽地失笑，自言自語道，“我最近買了一款新玩具，迫不及待地想跟你分享，我知道沈小姐你也特別喜歡。”
沈憶柔臉色有些白，沉默不語。
“什麼玩具？”楚然見她們神秘兮兮，一張大臉湊過來詢問。
宋小蔓抓起兩根薯條往他嘴裏塞，帶著責備地語氣說道，“……你知道沈小姐最喜歡的是什麼嗎，女性內衣你想了解嗎，你怎麼這麼八卦啊。”
楚然被她一通嫌棄，極不滿地嚼著嘴裏的薯條，一邊嚼一邊怨念。
沈憶柔拿起桌麵的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垂下眼眸，遮掩了她眼底所有憤恨的情緒，繼而轉移了話題，低聲地叮嚀著女兒別吃太多炸雞，太熱氣。
“……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們走出快餐店，楚然去較遠的停車位把車開過來，唐赫似乎沒有了顧忌，直接拉著宋小蔓的手腕質問。
唐藍藍很不喜歡宋小蔓，孩子尖叫大喊，“討厭鬼！”被沈憶柔一把按住了，她臉露難色，“藍藍，不準。”
宋小蔓的視線並沒有看唐赫，而是看著沈憶柔那邊，兩個女人隔間相對，一個揚起唇角帶淺笑，一個臉色隱忍難看。
“你跟楚然不可能……”唐赫最近被她折騰得心煩氣躁，她天天跟幾個女同事泡酒吧，打電話直接被拉黑，這女人是想折磨他。
“大叔，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呢？”她笑著打斷他的話，宋小蔓踮起腳尖，唇附在他耳邊，輕輕吹著熱氣，“……那天你給我留下紙條，你說你早上去上班，下午會回來的，我一直在等你呢，可是你卻不守承諾，你去哪了？”
那天，沈憶柔摔倒了，孩子哭鬧著要找他，唐赫去醫院陪沈憶柔了。
“既然你不守承諾，我也不會乖乖一直在原地等你。”
她的話果斷，又有些無情。
“……我們算什麼關係呢，不過喝多了一時衝動，我不需要你負責。再說了，赫總，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集團有多少女同事排隊想要睡你，我可是占了便宜了。”
她低低喃喃著，語帶自嘲，甚至帶著一種不顧後果的放縱、沉淪。
沈憶柔聽不到他們在耳語什麼，卻能清清楚楚看見唐赫臉色越發難看。
能讓唐赫有情緒，隻能是他很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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