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九洲!”

未待他說完,元昭強忍著身體裏的燥熱,起身將手覆在檀九洲唇上,聲音微微顫抖,“你不用解釋了。我信你,以前是我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珍珠。明明皎月在前,非要捧著一盞殘燈,是我錯了。”

檀九洲瞳孔微縮,狹長瀲灩的眸中此刻滿是不解與震驚。

斜看了一眼正在燃著青煙的香爐,元昭心中冷笑,走上前,揮手將爐中燃著的香料滅掉。

回轉身子,看著正皺眉打量自己的檀九洲,元昭眉心微動。

有人刻意安排了這場好戲,她若不做點什麼,豈不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想到這裏,元昭傾身上前抓住檀九洲的衣領,用力一拽後,兩人便順勢倒在了床榻之上。

看著身下麵帶潮紅的元昭,檀九洲喉結微動,慌亂中便想要起身,卻被元昭伸手勾住了脖頸。

她媚眼如絲,眼中帶淚,聲音中帶著絲絲委屈:“檀九洲,不要走,我好難受……”

此時她的聲音,是檀九洲從未聽到的嬌俏,甜甜的帶著溫熱的氣息直直撲在他臉上。

這樣的元昭……

檀九洲心下一沉,隻覺自己快要瘋了。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還沒等他有所行動,胸前的衣裳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解開,而元昭滾燙的臉頰正在他胸前胡亂的蹭著。

她唇瓣所觸及之地,便似埋下了一顆火種,不過須臾,便已成燎原之勢,直燒得檀九洲整個人都快沸了起來。

與此同時,元昭不安分的手還在解著他腰間衣帶。

檀九洲望著身前雙頰緋紅的人,心就像殿外那一池春水,被風輕輕拂過,便漾出陣陣漣漪,讓他快要醉在這春風裏。

情動意動之際,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檀九洲起身,下意識掀開被子,將身後的元昭包裹得嚴嚴實實!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看到來人時,元昭雙眸中的溫情,瞬間凝成了寒冰,冷冷望著走在最前麵的兩人。

元念,墨景深,前世奪她皇位,害她慘死的罪魁禍首,別來……無恙!

“昭昭,你這是在做什麼?”

墨景深衝進來後,看向殿中兩人,滿眼都是難以置信,語氣是既失望又帶有一絲責怪。

他臉色蒼白,身軀微抖,真真是一副為情所傷的模樣。

元念也雙眼微瞪,滿目震驚,“長姐,你怎麼能與督主做……做這種事呢?你這般放蕩的行徑,如何對得起南辰皇室的顏麵,如何對得起景深哥哥啊!”

元昭冷冷望著麵前一唱一和的兩人,恨不得立即就將這兩人剝皮抽筋。

就是這兩人——她前世最深愛的男人、最疼愛的妹妹,一起密謀她的江山,害死了她的母皇,砍去她的四肢將她置於瓦罐之中不見天日,甚至最後將她當作藥引,生生剜掉她的心髒,讓她流盡體內最後一滴血後,溺死在瓦罐裏!

心緒稍定,元昭理了理微亂的衣裳,似笑非笑地望向元念:“三妹真是來得巧啊,好像早就預料了我和檀督主之間,一定會發生什麼似的,這是特意找了人,來這裏捉我與督主的奸*情呢!”

明明是雙眸含笑,但看在元念眼裏,元昭此刻的目光卻比淬了毒的利刃更加令人膽寒。

她身軀不禁一顫,不理解向來對自己百般疼愛的元昭,為什麼會突然令她生出一種陌生又讓她恐懼的感覺。

思及此,元念隻好訕訕笑道:“長姐誤會了,念兒隻是聽說長姐這裏有刺客,才帶人前來營救長姐。”

元昭眸光冷冽,勾唇譏諷道:“雖然三妹人不在昭陽殿,但是卻對本宮昭陽殿的情況,了解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