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三點頭道:“對,而且不光翁家。臣還收集到了邊家收買內閣官員的證據,馬家與陳景山利益往來的證據,單家用賭場設計圈錢至人家破人亡的證據。”
李逸聽到這隻感覺脊背發寒。在洋州快速發展表麵風光的三年中,他完全不知道暗地裏居然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罪惡。
鬆三繼續道:“其他幾家倒還好說,可馬家與陳景山私通的人居然是家主馬義,這是臣萬萬沒想到的。”
李逸眼神微眯,臉色鐵青的大喊道:“孔右,進來。”
咯吱一聲門從外麵被推開,孔右壯碩的的身影走了進來。
“給你一個團的士兵協助鬆三,今天就給我把參與重大案件的嫌疑犯全部抓捕歸案。重犯中膽敢反抗者一律就地擊斃。”
孔右聞言神色一肅,挺胸敬禮道:“是,殿下。”
作為現在陸戰一師中最嫉惡如仇的軍官,這件事交給孔右處理再合適不過。
待二人走出議事廳,小白才進來彙報道:
“殿下,四大豪族的家主都在門口候著了,讓他們進來嗎?”
李逸卻跟沒聽到似的,摸了摸肚子開口道:“本地狗鼻子就是靈。本王餓了,吩咐廚房做點吃的。”喵喵尒説
“是,殿下。”
小白低著頭不敢再言語,慢慢走了出去。
一個小時後。
李逸吃飽喝足了,才讓小白把四位家主領進來。
翁飛白剛一進門就率先跪倒在地,態度誠懇的開口道:“殿下,我那逆子竟然敢對您動手,那絕對是死不足惜。隻可惜讓翁家破壞了您凱旋而歸的大好心情,飛白惶恐,請殿下責罰。”
李逸聞言內心一陣冷笑,好一個“請求責罰”。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翁飛白死了兒子都能跪到自己麵前熱臉貼冷屁股的哀求,可見也是個城府極深之人。
可惜李逸見過的演技派太多了,聽到這話內心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要是看在他下跪求饒的份上就放過翁家,那被豪族欺壓而死的其他百姓怎麼辦,豪族可曾放過他們了?
血債必須血償,隻有依法判刑才能服眾。
李逸打了個哈欠,淡淡道:“這事你不提本王都忘了。”
翁飛白聽到這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趕緊趁熱打鐵道:“飛白準備了兩噸黃金,已經差人送到門口了,區區身外之物不成敬意,望殿下收了用來修繕修繕王府。”
李逸見其他三位家主也走進了屋裏,站起身來冷笑道:“王府小門小院的恐怕堆不下這麼多黃金,翁員外還是拿回去吧。不過聽小白說本王剛才吃午飯的時候幾位家主在門口等了很久,本王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就準備了一些禮物,望幾位收下。”
說完示意衛元忠將四份檔案分別遞交到幾位家主手中。
翁飛白剛準備站起身就聽見李逸嘲諷似的回應,有些驚疑不定的接過衛元忠遞上來的檔案,隨意看了一眼。
但一眼就陷了進去,再也拔不出來。
議事廳響起唰唰的翻動紙張聲音,四人的眼睛也越睜越大,直到手腳都有些顫抖。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