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也在一旁附和道:“對,生死危機近在眼前,咱們三個必須擰成一股繩才有機會讓張家度過難關。末將這就去布置城防,鼓舞士氣。”
說罷兩人迅速離去。
現在孔右的大部隊正要渡江,陣地上離不開他倆。
張擎麵帶微笑的目送兩人出門,過了幾秒笑容才逐漸收斂。
他頂著一副寒若冰霜的僵屍臉喊道:“福伯。”
門外立刻響起一聲回應,“唉……家主,老奴在這呢,聽您吩咐。”
管家那有些佝僂的身影出現在室內。
張擎繼續道:“你去安排撤離事宜,帶十個死士備好車輛,等在南三巷。我隨時可能南下錢江,從那再坐船離開。”
這個管家跟了他幾十年,是絕對的心腹手下,辦事他放心。
如果這次金陵城守不住,那他便隻帶幾名死士南逃,去提前準備好的安全地點暫避。
後者聞言麵無表情的點頭,“是,老奴這就去辦。”
多年的默契使管家無需過問什麼時候走,要往哪走。
……
一小時後。
長江北岸。
孔右從一輛裝甲指揮車的天窗探出頭來,望著前方第一批渡江的運兵船和士氣旺盛的麾下士兵們,露出自豪的笑容。
這次為了拿下揚州,他可是從李逸那要來了極高的指揮權限,就連同為司令的邊興榮都要暫時聽他指揮。
有了強悍無匹的裝甲車和一百多架各式艦載機,再加上六艘無畏級戰列艦的54門巨炮,他想不出來一個己方能輸的理由。
他看了眼天上的飛機,淡淡道:“報告各部隊準備情況。”
指揮車內很快便響起通信兵的回應,“第一個渡江的裝甲團兩分鍾後開始登陸,六個重炮團已經搭建好陣地,正在調整射擊諸元。航空兵來了30架戰鬥機和50架轟炸機,正在盤旋待命。第一特混艦隊的6艘戰列艦和4艘驅逐艦主炮裝填完畢,隨時可以開火。”
話音剛落,對岸的陣地上閃過一陣火光。
正在渡江的運兵船周圍立刻濺起大量水花。
這是敵人的重機槍和野戰炮開火了。
孔右看著這樣的攻擊強度,嘴角掀起一陣冷笑,“看來張家的傻狗們已經等不及了,這樣也好,今晚我就帶兄弟們殺進金陵城,吃狗肉!”
說罷他看了眼手表,對車內通信兵道:“命令,轟炸機群分批攻擊敵軍防線,把燃燒彈給我扔進壕溝裏。”
“是,司令。”
隨著孔右命令下達,一顆炮彈從己方陣地中飛出,在江麵上空炸開一朵煙花。
這是進攻的信號。
上空的轟炸機立刻以中隊為單位,15架一波的開始俯衝加速,向敵方壕溝防線落去。
上百枚燃燒彈如同天女散花般灑在張銳智的陣地上,濃鬱的火焰頃刻間吞噬了張家守軍。
這批燃燒彈內全都是裝填的液態燃油,使得彈體破裂後油料能夠在地麵上流動,進一步擴大火勢範圍。㊣ωWW.メ伍2⓪メS.С○м҈
水往低處流,液態燃油也不例外。而整片防線內哪裏最低呢?
正是戰壕。
大量冒著滾滾烈焰的燃油流淌到戰壕中,把裏麵躲避著的士兵燒成黑炭。
整條戰壕宛如岩漿地獄,迅速吞噬著所有接近它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