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張大手狠狠拍在他的肩膀上。
後者雙眼放光的讚歎道:“我就說你小子麵相好,一看就是能掙大錢的人。哈哈哈……你放心,軍需處有我在,以後軍服的訂單到不了別處,老哥全給你留下。”
“唉唉,愚弟謝謝老哥照顧。”森山野仁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揉揉被拍擊得有些酸痛的肩膀。
“嗨,既然話說到這了,老哥得給你提個醒。”
“您說?”
後者挺直胸膛,收起笑容才開口道:“最近世道不太平,這我知道,國內不少投機倒把的商人都畏懼戰爭,甚至有些不相信帝國能夠獲勝的人已經開始把麾下資產偷偷往海外轉移。對於這種在戰爭時期思想態度不端正的商人,天皇陛下可是惱怒得緊啊。”
話說到這,森山野仁頓時感覺心髒一緊,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這說的不就是自己麼?
但渡邊君話鋒一轉,笑道:“不過我相信森山老弟不是這種人,你一定會為了帝國利益顧全大局的,對吧?”
國內商人的一些小動作,海軍軍官們其實很了解,隻是之前為了避免恐慌蔓延,一直沒有明說罷了。
如今兩人的利益關係進一步加深,後者就忍不住要提點他一番了。
森山野仁聽到這,瞬間清醒過來,連忙道:“對對對,我也對那些陽奉陰違,不把錢留在國內花的商人十分痛恨。您放心,我雖然是一介草民,但為帝國做貢獻的赤膽忠心卻是真的。”
他決定今天晚上就開始收攏資金,把之前存放到米國銀行的錢都取回來。
戰爭時期資金外逃這種事不可避免,但他如今跟軍方的聯係日益緊密,必須得做出抉擇了。
果然,後者聽到這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這樣最好,希望咱們的友誼可以長長久久。”
說罷渡邊君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多謝老哥提醒,我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森山野仁擦著額頭冷汗道。
後者聽到這,離開的腳步微微一頓,“你在家裏搞的動靜太大了,影響不好,挖地窖不是挖防空洞,低調點,懂嗎?”
森山野仁一個月前在自家院子裏以挖地窖的名義施工,結果地道都挖到鄰居家下麵了,惹得好幾個人去軍方和內閣投訴。
他聽到這差點當場社死,隻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應是。
一頓酒肉散場,兩人各回各家。
森山野仁走在光島市城中心的馬路上,心情十分愉悅。
打仗了又怎樣?又不用他們這種平民上前線。
其實對他來說,打仗反而能刺激自己的服裝生意,隻要戰後家產不被清洗,他才不管誰贏誰輸呢。
森山野仁哼著小曲走了一百多步,拐個彎便進入自家院子。
可正當他慢悠悠的踏上台階,準備進屋時,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城區。
嚇得他身軀一哆嗦,險些被台階絆倒。
抬頭望去。
西邊的天空莫名有些陰暗,仿佛即將陰天下雨一般。
細看之下,才發現空中出現一些體型巨大的飛機。
往常的東瀛飛機翼展也就十米出頭,飛在一兩千米高空中,肉眼不仔細看都看不到。
但今天見到的飛機不同,龐大的機體居然能在地麵上留下清晰的影子。
看這寬度,少說也得有三四十米。
據他了解,東瀛沒有這麼大的飛機。
“難不成是龍國的飛機?”
他嘴裏小聲嘟囔著,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