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閑逛的傅斯年,還不知道自己遭到了保鏢的嫉恨。
供應大軍糧草是他的職責,但往前線送不是他的事。
現在五十萬石糧已經運抵,他立即就變成了閑人。
但他是上差,童貫知道傅斯年受官家器重,對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由他去吧,自己可沒他那麼好命,得立些紮實的功勞回去!
為了兌現給那些商賈的承諾,傅斯年在各個營頭都溜達了一遍,與主官商議戰利品折現的問題。
他身邊隻跟了一名禦龍班直,還是趙佶特意派來保護他的。
本來他想讓林衝也跟著一起來刷副本,但被他老爹攔著,死活不放林衝離京。
用林教頭的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林衝萬般的不情願,無奈拗不過老爹,隻能留在家相親。
其實林教頭想的更明白:兒子都在皇帝跟前混了個臉熟,就不用去邊關博命了,前程已經十分明朗。
都說打死說嘴的,淹死會水的,功夫再高,上了戰場也是刀劍無眼,萬一落下什麼殘疾,或者幹脆戰死沙場,老林家豈不是要絕後?
……
軍營裏多了個街溜子,讓本就看不上他的劉仲武更加厭惡。
“呸!少爺羔子!”劉仲武惡狠狠地吐著口水。
殊不知他口中的少爺,此刻心中的想法那是無比齷齪。
嘴裏更是哼著別人聽不懂的淫詞豔曲: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哎!這軍營裏連蚊子都是公的!好懷念勾欄聽曲兒的日子啊!”
作為積年老光棍兒,傅斯年來到北宋以後,不是沒想過放蕩不羈。
無奈開始是沒那個條件,後來客觀條件允許了,可他自身又不行了。
別誤會,不是得了需要吃藍色藥丸的病,而是練武的需要。
師父周侗說,本身他起步就晚,幸虧元陽未泄,還有得補救。
叫他學成之前先不要近女色。
傅斯年無數次哀歎命苦,卻也遵守的一絲不苟,至今仍是童男。
……
實在閑的無聊,傅斯年隻好跟著士卒一起練練,順便驗證一下所學。
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傅斯年目前還屬於入門階段,槍術精妙那是談不上的。
可好歹占了個力大,周侗又是名師,此刻傅斯年的武力值還真說不好。
遇見聰明的,用技巧跟他慢慢周旋,最後可能吃虧的就是傅斯年。
但如果遇到頭鐵的,就想跟他硬碰硬,那這人可就要倒黴了,一力降十會可不是憑空捏造的。
今天就有個倒黴蛋,正是看不上傅斯年的劉仲武。
出征在即,劉仲武作為武將中的二號人物,巡營的任務自然落在了他頭上。
正觀察各營的訓練情況,忽然發現那個自己瞧不上的青年也在打熬身體。
隻見傅斯年赤膊紮帶,正在舉石鎖,而那石鎖簡直大的嚇人,劉仲武根本就沒見過這麼大個的。
相比製式石鎖中最大的一百二十斤,傅斯年舉的石鎖得有那三個大,看樣子怕不有三、四百斤?
“哼!裝什麼大瓣蒜?弄個空心的石鎖糊弄鬼呢?”
“當我沒聽過空錘大將齊國遠的名號?你那石鎖也必定是紙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