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尖微紅,閉上眼睛給她整理了下微敞的領口。
雖說他們二人是兩情相悅,但這個時候若對她做什麼,會有乘人之危之嫌。
雲淺在他懷裏有些不舒服地想翻身,卻沒能如意,耳畔似有微快的心跳聲傳來,她猛地睜開眼睛,便對上一雙清澈魅惑的鳳眸。
“師父,你可算醒了。徒兒好擔心師父。”
“我還活著?”
看著那張妖孽的臉,雲淺明白她似乎沒能回到原來的世界,眸中閃過一絲失落。
而那抹失落被細心的蕭洛塵給捕捉到了。
她為何會做這樣的表情?不安就像石子入水時的水波,逐漸擴大。
“師父幫徒兒擋了劫雷,徒兒的修為也已突破,已是化神期了。師父的恩情徒兒無以為報,隻能以……”
這番話讓雲淺終於驚醒過來,猛地幹咳著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也起身離開了他的懷抱。
“為徒兒擋劫雷是作為師父該盡的責任,不需要報答。就算這次度劫的不是你而是淵兒,為師也會為他護法。”
雲淺怕蕭洛塵再說出什麼以身相許之類的驚世駭俗的言論,立即出聲道。
聞言蕭洛塵的眸色瞬間就黑沉下來。
“為什麼?”
蕭洛塵的這個質問來的沒頭沒尾,讓她摸不著頭緒。
她把他和黎湛淵都當成徒弟平等對待有什麼錯誤嗎?
雲淺看著蕭洛塵黑沉地能滴出墨汁的臉色,再看看他已握成拳的手恍然大悟。
他和黎湛淵注定是不一樣的,黎湛淵自從拜入她的門下也沒有受過任何苦,倒是她為他治好了眼睛,她對他隻有恩。
但蕭洛塵不同,她自從被原主帶入宗門就沒過過好日子,而且為了當爐鼎,還要天天泡上藥浴,可以說是受盡了折磨。
若不是她及時穿過來,也許他要和原主強行雙修,受盡屈辱。
雖說這些事情都不是她對他做的,但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塵兒,是為師沒有說清楚,你與淵兒是不一樣的。
在為師心裏你才是為師最重要的徒兒,也許淵兒渡劫時為師雖然也會為他護法,但不會豁出自己的性命幫他擋劫雷。
若你要報答為師,若不就用這一生來孝順為師吧。”
果然這句話說出來,蕭洛塵的臉色也好了起來。
蕭洛塵對她說的孝順一次雖然不是很喜歡,但也隻當是她害羞所致。
不管怎麼端著架子,她也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大不了日後他多主動一些便是了。
想到此,蕭洛塵的心情也頓時好了起來。
他倏地靠近雲淺,讓她驚了驚,下意識地向後退,卻已被他逼到了牆角。
細弱的後背,猛然撞到牆壁上!她身後是洞壁,他們似乎是在一處山洞中。
蕭洛塵一把將雲淺抵在牆上,雙手撐在她身側,笑得一臉魅惑。
月光透進山洞照在他身上,襯得他整個人邪魅異常。
現在的蕭洛塵叫她覺得,有些危險。不,是十分的危險。
“你……你怎麼了?”
蕭洛塵此刻的眸色就像是看到了獵物的猛獸,恨不得把她拆分入腹一般,讓她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