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去,發現幾個天啟宗的弟子在說著夜星闌。
這些天啟宗弟子看著地位應該也是不低的,卻在這裏說夜星闌,說出來的話也很刺耳,而且越說越難聽。
先不說他們議論的是誰,雲淺從來都看不慣背後說人壞話的小人,便重重咳嗽了一聲。
那些天啟宗弟子終於發現這邊有人,閉上嘴向旁邊走去,一邊走著也不忘小聲議論。
“幻月宗的妖女而已,有什麼了不起。”
“定是她勾引了夜護法,二人早都搞在一起了吧?”
“哪有那種巧合,她的徒弟收複上古魔獸就正巧被她和夜護法瞧見?”
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還是那些議論聲還是落到了雲淺和蕭洛塵的耳朵裏。
蕭洛塵沉不住氣,抬步走向他們,被眼疾手快的雲淺攔了下來。
“塵兒,你要去哪?”
蕭洛塵的眸色很冷,從他的眸中她看出了當初拿劍刺向她的殺意。
“徒兒自從提升修為後沒有與人比過劍,想去試一下。”
蕭洛塵聲音溫和地答著,但她卻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刺骨的寒意。
這哪是要去鄙視劍法,分明是要去殺人滅口。
雲淺還想著再攔一攔蕭洛塵,夜星闌的忽然出現讓他頓住了腳步。
夜星闌顯然不是衝他們來的,他攔住了那幾個天啟宗弟子的去路。
“你們方才在說什麼?”
他的聲音並不高,甚至妖媚的臉上還帶上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那笑意像和煦的陽光般溫暖,但天啟宗的弟子們竟開始後退。
“夜護法,我們不知道您在此處。”
“以為本護法不在此,所以就在背後隨意汙蔑?”
看夜星闌的這個表情應該也是聽到了他們剛才說的話。
這些人說的可不全是雲淺,連同夜星闌也一並在罵,他聽到了生氣也是自然的。
那幾個人見夜星闌明顯已經生氣,立即跪下來求饒。
“夜護法,我們知錯了。”
“既然知錯,本護法也不多追究了。但按照規矩,你們要到鬼穀曆練十年。”
話落,幾個人的臉色瞬間褪去了血色,慘白如紙。
鬼穀是天啟宗一處最為凶險的曆練之地,這個地方高級魔獸遍地,修為低的連幾天都熬不過,何況是十年。
“夜護法,十年鬼穀曆練會不會時間太長了些?”有人大著膽子提出意見。
“那就二十年。”
幾人的臉色又一次白了,這一下誰都不敢說話,生怕夜星闌再加個十年。
最終那幾人和夜星闌一起離去,隻是那幾人的步伐有些不穩。
“沒想到夜護法對弟子們如此嚴厲。”雲淺感歎道。
“他若是嚴厲,他們結局也比這好不到哪去。”蕭洛塵冷哼道。
所以男主這是對他們動了殺心?
“他們好像沒有說你。”他們說的是她,又不是他,他為什麼會動殺心?
蕭洛塵聽到此話,頓下腳步看向她,眸色有些深。
“師父是真不明白?”
因為是蕭洛塵忽然停住了腳步,雖然她及時刹住了車,但二人的距離還是有點近。
近的可以看到他黑沉的眸子中映著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