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去了後院,找正在晾曬炮製藥材的常湘玉。
既然要培養人,培養女大夫,近水樓台,怎麼能少得了常大夫的女兒?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接觸,沐雲歌早就發現其實對方在醫術方麵很有天賦。
隻是這些年苦於身體素質跟不上,沒有辦法潛心學習。
現在,不用擔心了。
聽到她的打算,常湘玉自然喜不自勝,感動的熱淚盈眶,差點直接跪下拜師。
沐雲歌當然不會拘泥於那些俗套,拒絕了。
有常大夫在,還有一屋子的醫術,其實常湘玉中醫入門知識早就不在話下。
沐雲歌沒去多此一舉給她重複教授,而是決定再從西醫的角度給她上上課。
常湘玉是女子,心細。手又巧,隻要學的好,將來必定會成為優秀的外科手術大夫!
隻是這邊還沒教上一會兒呢,前堂突然傳出一陣喧嘩。
好像有人在鬧事兒。
小追風被利用訛詐的事情才沒過去多久,以為舊事重演,後院幾人齊齊色變。
玉樹正準備出去看看情況,差點跟急急跑進來的夥計撞個滿懷。
“姑,姑娘,出事了!外頭有人找茬,叫囂說他病的不行了,一定要您親自出去看診。師父多說了幾句,差點都被打了!”
“……”
好不講理的人!
沐雲歌沉下眼,身上氣勢冷了幾分:“那我出去會會他。”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重疾的病患,在德仁堂鬧事,還囂張到差點把大夫給打了?
前堂果然亂成了一團。
常大夫被氣的臉色發白,單手捂著胸口,醫館幾個夥計擋在他前頭,將人護的牢牢的。
對麵打頭的,則是一個錦衣男子,他臉色青白,看著很虛弱的樣子,偏又長了一雙三角眼,望著人的時候,陰惻惻的滲涼。
此人突然擾亂了看診,德仁堂的其他患者們自然不樂意,可那個錦衣男子身後跟著七八個人高馬大的打手,患者們個個是敢怒不敢言。
常大夫見著沐雲歌出來,急的趕緊擺手讓她進去,顯然是擔心她的安危。
卻有其他患者也看見了她,不少人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神醫姑娘,神醫姑娘出來了。”
“神醫姑娘千萬小心,這人不安好心……”
患者們原本是想好心提醒沐雲歌,卻不想話音還沒落下,其中一個就被那錦衣男子身後的打手飛步上身攥住了衣領。
沐雲歌麵色一沉:“住手!”
玉樹隨即閃身,過去一掌劈在那名打手的手腕上,隻見對方反應不慢,棄下患者慌忙躲避開來,緊接著轉身就纏上了玉樹。
對方的身手看樣子還不錯,短短幾息就跟玉樹對了好幾招。
還是錦衣男子見勢頭不妙,趕忙開口阻止:“還不趕緊停手?怎麼能跟神醫姑娘的人起衝突?”
打手聽了主子的吩咐,迅速撤招後退。
隨即,錦衣男子很自戀地整整衣領,正兒八經地朝著沐雲歌抱拳行禮:“在下乃清河陳氏嫡子,身患重疾,還請姑娘施以援手,能夠親自為在下診治。”
這人明明是來求醫的,態度膽敢如此張狂!
還有……這人的聲音聽著耳熟,正是剛才跟夥計打聽她的那人。
沐雲歌不動神色地掃了一圈周遭,最終視線定格在對方臉上,點頭:“好。”
看這錦衣男子臉色奇差,腳力虛浮,確是身患重疾之態。
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鬧事的事情沐雲歌打算不追究,收他的診費收高出十倍,出了這口惡氣便是。
這種人,一看就是不差錢。
沐雲歌也沒再多想,示意對方伸出手。
哪知她正要探脈,對方卻突然動作,竟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直直去抓她的手。
沐雲歌神色一凜,敏捷閃開,眼角下沉:“公子這是何意?”
錦衣男子沒能得逞,咂咂舌,似乎還十分惋惜的模樣:“神醫姑娘不僅醫術好,反應倒也敏捷。”
看出沐雲歌的不悅,他又毫不在意地笑了:“姑娘不用緊張,在下並無惡意。今日前來……其實並非尋醫,而是另有所求,在下願花重金納姑娘為妾。你也不必因為出身低賤而自輕,在下承諾,待你嫁入府後,定會善待於你。”
沐雲歌冷顏微怔:“你說什麼?”
是她耳朵壞掉了?這個男人竟然是來提親的?
沒有聘禮,還敢口出狂言,行為舉止輕浮之至,拿她沐雲歌當什麼人?
沐雲歌眼神裏的不可置信,落在對方眼中成了妥妥的驚喜過頭,頓時更加得意。
“在下說,願意納姑娘為妾,還會承諾好好寵著你。”
錦衣男子明顯沒將德仁堂放在眼裏,說著話,還輕蔑地環顧四下:“你隻要跟了在下,以後就是錦衣玉食,有的是好日子過,再也用不著拋頭露麵了。你唯一隻需記住,過門以後乖乖聽話……”
他竟然再一次伸手,想握沐雲歌的手。
沐雲歌突然就看穿了對方的用意,這肖小之輩是想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兒,毀她清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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