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如鉤,殘陽若血。
下得妖庭三十萬裏,有一天、地、海交界之地。
懸空海、顛倒天、離旋地。
三種令人歎為觀止,空靈絕美的天地奇觀彙聚於此。
而就在距離懸空海三百裏之外,有一山,名曰香積山。
據說原本乃是一頭名為香積大王的半步妖聖的道場。
但後來這香積大王因為咆哮妖庭,加之其體香奇特,於是被數尊妖聖聯名處刑。
剝其皮,剖其骨,又割其香囊做成了三支奇香,供奉在不死媧皇的神殿前。
奇香四溢,長明十萬年不熄。
故此還讓香積大王一族從此被圈養在這香積山中,成為了天妖大宇宙中赫赫有名的奉香一族。
其存在的意義,顧名思義便是死後被做成類似香積大王的奇香,以作供奉祭祀不死媧皇的重要儀式道具之一。
當然,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自從一萬年前不死媧皇失蹤之後。
這個赫赫有名的香積一族便也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隻留下這空蕩蕩的香積山。
在一萬年後又一次迎來了登山人。
來者一共四人。
提著一杆旗幡的青衫道人,氣喘籲籲隻能癱坐在躺椅上被四個黃巾力士抬著的中年劍客。
還有一對伉儷情深的夫妻。
四人登上這香積山,眺望遠處懸空海。
領頭的青衫道人笑道,“是個清淨之地,又有奇觀美景,便在這兒小住一段時日吧。”
“放著好好的宮殿不住。”
“跑這種鳥不拉屎的荒山野嶺來。”
“你是在給我找風水寶地嗎?”
躺椅上的中年劍客忍不住反對,對青衫道人的突發奇想,總覺得有著某種陰謀。
“請你師弟吃藥吧。”
“他現在屁話越來越多了。”
青衫道人擺擺手,自有夫妻倆乖巧上前,就地取材,開始給中年劍客熬藥。
青衫道人獨自下了山,在山腳下找了塊依山傍水,林森幽幽的平攤之地。
伸手一指,便畫了一個圈。
隨後朝著天空吹了聲口哨。
不久,一頭遮天蔽日的大鳥從天而降,落到青衫道人麵前。
青衫道人伸手指了指他所畫之地,對大鳥道。
“建幾棟房子。”
“我打算再次隱居散心一段時日。”
大鳥眼眸轉動,遲疑的看了眼青衫道人,很想問你他娘的又在發什麼癲。
我隻是一隻鳥誒,你讓我建房子?
但可惜終究不敢。
隻能老老實實的點點頭,哼哧哼哧的施展出撒豆成兵的法術,召喚出一群黃巾力士。
開始按照青衫道人的意思,在這香積山下建起了房子。
等到了日落時候。
香積山下便多出了幾座木屋,並不豪華奢靡。
但卻已經讓青衫道人十分滿意,打發了建房子的大鳥。
他找了個躺椅,就這麼躺在昏黃的天光下。
閉上眼,像一個乘涼的老爺爺一般,悠然自得。
不過須臾,竟然已經沉沉睡去。
“老頭子怕不是病了吧?”
木屋的另一邊。
大鳥一臉思索的望著就這麼悠然睡去的青衫道人,實在是忍不住,對一旁同樣下得山來的三人問道。
“哼,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真正病入膏肓的王陵十分警惕。
他才不相信林奇會生病。
方雲和白靈兒對視一眼,他們也並不認為以林奇的修為境界會突然生病。
但也能真真切切察覺到林奇現在的狀態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