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魚開著騷包的熒光紫座駕來郝家接人的路上,已經在心裏提前預設了夏卿卿“精心打扮”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本以為會看打扮得不倫不類的夏卿卿,沒想到夏卿卿看起來好像和在夏家見麵時看起來沒什麼區別。
沈二少盯著她那張素麵朝天卻難掩精致的臉看了半晌,陷入沉思。
難道是他眼力退步了,看不出夏卿卿化的“心機素顏妝”?
這就不得不吐槽一句,她化了妝和沒有化妝一點區別都沒有,那麼化妝的意義在哪裏?
怕她的臉餓了,喂它吃點化妝品嗎?
沈二少不理解,但他不說。
視線從她看不出哪裏精心打扮過的那張臉上移開,就被她懷裏的一簇粉色吸引了視線。
夏卿卿見他看過來,主動介紹:“這是花魁。”
沒錯,就這麼敷衍!
既然要出賣貓相,那就貫徹到底!
要做,就做最頂尖的那隻貓!
係統在夏卿卿介紹它的時候,就將黑色的小腦袋從一團粉紅色的布料中鑽了出來。
它的兩隻耳朵上,還掛著兩隻精巧的蝴蝶結,看起來那叫一個萌萌噠。
沈二少在它那雙濕漉漉的小眼睛望過來的時候,心髒都加快了跳動。
他伸出一手摁住胸口,同時看向夏卿卿,遲疑著問:“這是之前在醫院那隻黑貓?”
夏卿卿點頭:“是它。”
沈淩魚感慨:“說起來我還投喂過它呢。”
話落,他十分自然地衝貓貓伸出手,想把它從夏卿卿身上偷渡過來。
可惜,計劃被一隻搭在他手心上,綁著粉色蝴蝶結的黑色貓爪破壞了。
係統一隻手搭在沈淩魚手上,另一隻手則是用肉墊那一麵對準了他,做足了“拒絕”姿態。
夏卿卿悠哉地做起了貓咪翻譯:“二少見諒,我們家花魁的初夜價高者得,不接受私下交易。”
沈淩魚聽著這話,嘴角抽了抽:“你說什麼?”
夏卿卿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沈淩魚無語:“你已經淪落到讓一隻貓賺錢養你的地步了嗎?”
夏卿卿歎息:“生活不易。”
沈淩魚嘖了聲,問“花魁”:“要不你還是跟我吧?我有錢,不需要你當什麼花魁,小魚幹、貓罐頭任你吃喝。”
係統用兩隻前爪比畫出一個“×”。
沈淩魚驚奇地看著它:“還知道拒絕?你該不會聽得懂我說話吧?”
說著看向夏卿卿,稍稍壓低聲音:“夏卿卿,你這隻貓不會成精了吧?”
夏卿卿輕哼了聲,“要不然你以為它為什麼能成為花魁?”
沈淩魚嘴角抽了抽:“它叫花魁,不是你自封的嗎?”
又不是經過官方認證的,她嘚瑟個什麼勁兒?
夏卿卿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既然你對我家花魁不屑一顧,那等我家花魁拍賣初夜的時候,你別參加。”
沈淩魚驚了,“你真要給這隻貓拍賣初夜?”
他以為夏卿卿就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竟然來真的。
這未免也太喪心病狂了。
資本家都不敢這麼幹!
夏卿卿絲毫不覺得自己壓榨一隻貓貓有什麼不對,還說出了威脅的話:“如果你看不下去,想救花魁於水火,拍賣的時候多出點力就好了。”
沈淩魚頓時覺得夏卿卿不可理喻。
同情地看了小黑貓一眼,催促夏卿卿上車:“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夏卿卿操控輪椅,來到沈淩魚的座駕旁。
沈淩魚看了看她二百多斤的體型,又看了看她屁股下的輪椅,再看看自己的熒光紫色小跑車……
沉默。
夏卿卿不想陪他一起站成石像,出言建議:“你抱我上去。”
沈淩魚:“不行!”
夏卿卿不勉強:“那你陪我坐公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