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撇撇嘴,小聲嗶嗶:“我這不是看你最近形跡可疑,懷疑你外麵有人了嗎?”
裴夙和抬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警告他別過分腦補:“我每天工作就夠忙了,沒時間搭理外麵的人。”
裴湛眼睛一亮:“這麼說哥你真的沒愛上有夫之婦?”
裴夙和歪了下頭,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裴湛秒慫:“哥,我什麼都沒說,你就當我夢遊途中放了個屁。”
說完,不等裴夙和動手,就一溜煙衝上了樓。
裴夙和聽著他“砰”一聲甩上的門,輕嗤了聲。
他這幾天確實被一個問題困擾。
不過並不是為情所困。
上次季嶼川問過他與夏卿卿相關的記憶是否還清晰之後,他就一直在想,這份記憶的模糊,究竟是因為夏卿卿對這份記憶動了什麼手腳,還是因為……
所謂的記憶,根本就不是真實存在的。
因為是虛假的,所以才顯得那樣不真實。
可如果那份記憶當真都是虛假的,那麼為什麼包括他自己在內,連帶著季嶼川、江晏禮等人,也都擁有同樣模糊的記憶?
總不可能有誰能夠擁有同時篡改他們所有人的記憶的本事吧?
要是真有人擁有如此逆天的實力,那那個人想做什麼做不成?
何必要迂回繞上這麼一大圈?
抱著這個懷疑,裴夙和將夏卿卿的嫌疑排除了。
從夏卿卿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她並不像是從前那般草包。
她既是個聰明人,就不會放著擺在眼前的捷徑不走,反而走上另一條截然相反的路。
事實上,按照夏卿卿從前的表現來看。
她想“泡”到她想“泡”到的男人,可能性幾乎為零。
裴夙和深入問了季嶼川一個私密性較高的問題。
那就是他的處男之身是否健在。
如果說夏卿卿真的是為了得到她想要的男人能夠不擇手段,那麼按照她的性格,她應該早就成就了好事才對。
可沒有。
季嶼川縱然被她逼迫著娶了她,他也依舊沒和夏卿卿發生過關係。
那麼問題來了,夏卿卿為什麼要吃力不討好地威脅季嶼川娶她?
按照她一貫的手段,既然逼著季嶼川娶了她,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延續她以往的霸道風格,強行和季嶼川洞房。
別的不說,既然結婚了,睡在一起不是順理成章?
可她沒有。
那麼問題又回來了。
夏卿卿為什麼要威脅江晏禮娶了她,之後又放任季嶼川在這段婚姻之內,當一個擺設?
如果夏卿卿真的那麼卑鄙無恥下流,為了得到她想要的男人可以不計代價。
那她為什麼不直接睡了季嶼川?
不止是季嶼川。
包括他自己。
裴夙和仔細複盤了夏卿卿每次來蹲點的行為,雖說那些記憶特別模糊,但是有一點。
隻要他想,他是完全可以提取“記憶”中的細節的。
因此,他察覺到了。
有幾次,夏卿卿完全是可以和他“成就好事”的。還有裴湛。
上次夏卿卿去他家蹲守,本意是要強迫他,隻是沒料到他不在家,反而讓裴湛遭了殃。
當時他趕回去的時候,裴湛幾乎是半喪失了行動能力。
如果夏卿卿願意,當時她就可以睡了裴湛。
可她還是沒有。
她做得最出格的事,不過是用了裴湛的手。
雖說這已經很過分了,但是和她所表現出來的目的相比,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那麼問題又又又來了。
夏卿卿雷聲大雨點小的所作所為,究竟便宜了誰?
裴夙和最終鎖定了夏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