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雲諫當初抄襲我作品的事情,現在網上還能搜到相關新聞!要不是我大度不跟他一般見識,他現在指不定還在牢裏蹲著呢。”
溫超珙扯起謊來,那是一點都不心虛。
“也就是我大度,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沒有堅持將他告上法庭,否則……”
他說著,還冷笑了一聲,仿佛已經預見了他那麼做之後,戚雲諫會有什麼下場。
沒皮沒臉的人,夏卿卿見得多了。
像是溫超珙這種,沒臉沒皮到一定境界的,還挺稀罕。
江晏禮更是直接:“你既然說戚雲諫抄襲你的作品,那你直接把他告上法庭不就好了?”
“可別說你不告他是因為你為人大度,又或者是和雲諫有感情。”
“你要是真的為人大度,知道他欠了我們錢,直接替他還上不就行了?”
“至於說你對他有感情,那就更別提了!且不說我完全看不出來你對他有什麼感情,就算真的有感情,那也是你錯付了。”
“你對他那麼好,他卻絲毫沒有顧忌地抄襲你,這種沒品的人,還有什麼值得交往的必要?”
江晏禮的話說得很有道理。
前提是事實的確如溫超珙所言,他才是正義的一方。
可惜溫超珙很清楚,真相並不是這樣。
作為真正的竊賊,他沒有那個告發戚雲諫的底氣。
再者,他偷走的劇本他自己根本就用不上!
一想到這裏,溫超珙就滿心的憋屈。
誰能想到呢?
他手裏掌握著戚雲諫打磨了多年的精品劇本,卻根本就無法用它來獲取利益。
早知道劇本會爛手裏,他當初就不該提前注冊。
要不然,他說不定還能靠著戚雲諫室友這層關係,蹭戚雲諫的光做點別的。
現在就算是後悔也晚了。
溫超珙說什麼都不能承認當初抄襲的人是他,要是真的推翻了當初的案子,那等待他的才是真的萬劫不複。
因為砸在手裏的劇本,溫超珙對戚雲諫的意見就更大了。
火氣上頭,他對上夏卿卿也沒了之前麵對債主的恐懼。
對方是戚雲諫的債主,又不是他的債主。
他怕個屁啊?
剛這麼想,他就察覺到自己後腦勺上似乎被什麼頂住了。
溫超珙下意識就是一慌,本能地猜測會是什麼東西。
甚至不需要他費什麼心思去思考,一個駭人的答案就在腦海中浮現。
一般這種情況,上門討債的債主,手裏都會揣著家夥事兒的。
那玩意兒放在文學作品裏,肯定是要用“黑洞洞”來形容。
一想到自己腦門上抵著隨時可能擦槍走火的東西,他的膝蓋就是一軟。
“你們別,別衝動!”
“咱有話好好說!”
他說著,用眼神哀求夏卿卿,“小姐姐,就算我們無緣做夫妻,也不至於走到兵戎相見的地步吧?”
夏卿卿不以為然:“怎麼不至於?”
“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人。”
“你知道,是什麼人嗎?”
溫超珙咽了口口水,試探著問:“是……我們?”
夏卿卿:“……”
江晏禮:“嘖。”
溫超珙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我,我沒有故意調戲您的意思,我,我就是一時嘴瓢!”
夏卿卿懶得和他計較這點細枝末節,繼續之前的話題:“再給你一個機會,想好了再開口。”
溫超珙忙不迭點頭,絞盡腦汁地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得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