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目光發亮，眼神沒看顧玥，一直盯在手中的鐲子上，他抬起手對著光，在光線下比對了半天，確認這是個值錢的寶貝。喵喵尒説
“嘿嘿嘿，有錢好說。”老頭將鐲子揣進懷裏，嘴上笑著，這才看向了顧玥，道：“按理說姑娘是元芳閣裏的人，這陳二公子的荒唐混賬，應該不是毫無所知的吧。”
顧玥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知道一點，但我是新來的，知道的不多。”她側過頭，臉上帶著疑惑：“難不成，除了好在床上折磨人，這陳二公子還有其他惡習嗎？”
“呀，那何止是惡習。”老頭臉上出現了誇張的神色，不過似乎是害怕被旁人注意到，隻敢小聲說，“他做過的事兒，滄海城知道的人不多，多數是被那個陳家買通了消息，不過嘛......”
“嘿嘿，瞞不過老劉我。”
“這陳二公子好色是自小就開始了，十一歲就曉得瞞著他爹逛花樓，這十三歲，強迫了城西一個賣唱女，可憐那丫頭哎，年紀輕輕，也才十五歲，被當時那個小畜生折磨的，翌日就一命嗚呼了！”
顧玥眼神有些發冷，雖說魘境中展現的，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現世中，怕是滄海城的城池都全數湮滅在了黃沙中。
可是聽到這個賣唱女的遭遇，顧玥還是會為之憤怒。
“後來呢，這事就這麼了了嗎？”
老頭歎了口氣，道：“還能如何，那賣唱女家中老小俱亡，隻剩了個七十九的祖父，癱在床上下不了地，靠孫女每日帶回的銅錢抓藥續命，哪裏有人能為她申冤。”
“陳家人安置了她祖父嗎？”
老頭閉了眼，搖搖頭：“作孽喲，沒有，他孫女死得不明不白，街坊鄰裏都不知道死的人是她。可憐他在屋裏待了三四天，不知是餓死還是病死的，都臭了才被人發現。”
顧玥呼吸都要屏住了，麵色有些發沉：“還有呢？”
“還有，多了去了。”老頭一揮手，“我都數不過來，他強占過的女子有多少，城東教書先生新娶的妻子，被他瞧上，強搶回了陳府做個陪床的侍女，七日就死了，也不過隻花了二兩白銀擺平，我們老百姓命真賤啊。”
“對了，他非但折騰人，妖也不放過，先前是，聽了什麼，成精的妖吃了大補，能提升什麼仙根？”老頭有些遲疑道。
“是靈根。”
“對，沒錯！”老頭一錘手，想起來了：“是靈根，說妖之間相食能提升妖力，人吃了要也一樣的道理。他還隻願意吃咱麼尋常吃的肉，捉了一窩豬妖回來。”
“豬妖？”顧玥眉頭微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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