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屋內的靈玄開口了,她隻好立馬集中精神去聽二人的對話,以得出更多信息。
“顧玉澤。”他的神情有些肅然,目光中帶著一絲涼意:“陳興的魂魄,是回了地府嗎?”
聽到顧玉澤幾個字,顧玥有些愣然。
他也姓顧?
魔族的魔君之位可不是世襲製的,況且,顧玥跟的是母親的姓。
可能這隻是個巧合吧。
畢竟那罪仙已經被靈玄殺死時,顧玥的母親似乎還是幼年。
而且母後是孤兒,無父無母,應當與他沒關係。
隻聽屋中的玉澤淡淡地勾了勾唇,抬起眸,眼中滿是暢快的笑意。
“當然不會。”他語氣輕快:“方才最後那個咒印,可是徹底送他走的。”
“他魂魄怕是碎成了千萬片,被厲鬼分食了吧。”玉澤頓了頓,笑得更深:“那些枉死於他手的冤魂,也算是了卻了執念,能安心投胎去了。”喵喵尒説
“玉澤,你清醒點。”靈玄定定看向玉澤,目中帶了幾分不可思議:“碎人魂魄是有違天道之舉,你不會不明白,是非曲折,定有地獄刑罰論處。”
玉澤卻神色依舊淡淡,頭微微一偏,看向靈玄,不解道:“靈玄兄,不清醒的是你吧。”
他指向門外的方向:“方才你沒有聽到嗎?陳興要他那個好爹做法驅除厲鬼,還要讓他燒夠錢財。”
“你怎就知道,地府的決斷就要比人間公平,若是陳興用錢財賄賂了官差,又逃脫罪責了怎麼辦?”
靈玄喉結微動,幾欲啟齒,卻說不出話。
玉澤所言,他的確無法反駁。
生人哪知死後事,這種事確實可能會發生。
他沉默了好一會,最後歎了一口氣。
玉澤卻微微眯了眯眼,湊近靈玄的麵龐附近,抿了抿唇角,緩緩道:“靈玄兄,你方才與我所說的一堆,革除世家,創立宗門之言,不是戲言吧?”
靈玄麵色微沉,嚴肅道:“當然不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玉澤又重新露出了笑意,滿意地退回。
“若是真有心去做,一些東西,靈玄兄你是必須要舍棄的。”
他緩緩道:“比如麵對陳家這些人時,就不能用平時端著的那一套。”
“他們隻是懷疑幼菱,就妄言要將她投入血池。”玉澤的瞳孔越發得深:“陳興行了如此多畜生之事,還想著死後為自己開脫。”
“我讓他魂飛魄散,不應該嗎?”
靈玄歎了口氣,搖搖頭,認真道:“玉澤,我知道你所行是有理由的。”
“但是,我仍然覺得,總是世家一些行為過分,我們卻不能不守底線。”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堅毅,肯定地看向麵前人:“否則,若是百年後,你我故去,秩序卻未變,宗門勢必會淪為新的世家。”
玉澤卻淡淡道:“現在言論這些,為時過早。”
他看向靈玄,神色亦是篤定:“靈玄兄,往後我們實施計劃路上,你會知道,我所言非虛。”
二人互不相讓,最後卻相視一笑。
“好,那我們便拭目以待。”靈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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