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完帳後,顧言白開著車,載杜笙笙和薑迎春,還有小安安,一起回了雍和新城。

到家時,已經晚上十點鍾了,小安安在車上睡著了。

薑迎春把外套脫了下來了,蓋到了小安安身上,然後抱著小安安上了樓。

時間不早了,到家後,三人都沒有再閑聊,而是準備各回各的房間,洗漱睡覺。

顧言白轉身,正準備回自己的房間,薑迎春突然很詫異的“咦”了一聲。

“妹夫,你去書房幹什麼?”薑迎春好奇的問:“都這麼晚了,你還要加班嗎?”

其實顧言白回的,是他的臥室,不是書房,但因為顧言白的臥室和書房都是禁區,薑迎春沒進去過,再加上兩個房間都在陰麵,薑迎春也分不清,那間是書房,那間是側臥,便誤以為,顧言白回的是書房。

“我不……”

顧言白本來想說:我不加班,我回房間睡覺。

但是話剛起了個頭,杜笙笙便慌裏慌張的打斷了他:“姐,你別管他了,他們公司最近剛接了一個大項目,他是項目的總負責人,得熬夜加班,可能還要熬通宵,為了不打擾我休息,他就搬書房去住了。”

顧言白幽幽的看向杜笙笙,心想,他老婆也挺會說謊的。

“這樣啊。”薑迎春沒有起疑,反倒責怪杜笙笙說:“笙笙,你也真是的,妹夫工作這麼忙,你還要他帶我們出去吃飯。”

顧言白笑了笑,然後維護杜笙笙道:“不礙事,今天遺留的工作不是很多,現在去做,十二點前肯定能做完。”

“那你趕緊去忙吧。”薑迎春說:“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後,薑迎春便抱著安安回了房間。

走廊裏,隻剩下杜笙笙和顧言白兩個人了,杜笙笙抬頭看向顧言白,然後壓低聲音說:“顧先生,姐姐不知道我們分房睡的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也別跟她提這件事了,就用加班當借口,騙她幾天好了。”

顧言白彎起眼睛,意味深長的笑了下:“好。”

這笑容,讓杜笙笙覺得有點別扭,於是她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顧言白說:“隻是沒想到,你也會說謊。”

杜笙笙臉紅了紅:“……我……我這是善意的謊言。”

“謊言就是謊言,沒有善意和惡意之分。”顧言白說。

杜笙笙表情微微有些尷尬:“顧先生,你是不是很討厭說謊的人呀?”

“不,恰恰相反,我覺得有些謊言是必須的。”顧言白說:“真相有時候太殘酷了,需要謊言來粉飾。”

他頓了頓,然後反問杜笙笙道:“你呢?你很討厭謊言嗎?”

“分情況吧。”杜笙笙說:“比如,我姐姐婚姻其實很不幸,但她為了讓我放心,騙我說自己過的很好,這種謊言我可以理解。”

“但是有一些謊言,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難處,就是純粹的欺騙,這種謊言我是沒辦法接受的,也沒辦法原諒。”

顧言白眸色深了深:他們的婚姻,其實就是一場純粹的欺騙。

真相大白那天,她是不是,也不會原諒他?

“好了,不說這些了,很晚了,早點休息吧。”杜笙笙衝顧言白笑了笑,笑容燦爛的像個小太陽:“晚安,顧先生。”

“晚安。”顧言白說。

隨後,兩人便回了各自的房間。

顧言白入睡困難,每晚都要靠服用很多安眠類藥物,才能勉強入睡,然而今晚不知怎麼了,他服用了雙倍的藥量,卻仍舊無法入睡。

在床上躺了將近兩個小時後,顧言白煩躁的起身,打算去客廳,倒點水喝。

結果一開臥室的門,他迎麵便撞上了薑迎春。

薑迎春是起來上廁所的,她的房間沒有洗手間,得用外麵的公共洗手間。㊣ωWW.メ伍2⓪メS.С○м҈

“妹夫,你才忙完嗎?”薑迎春笑著問。

顧言白心裏正煩,也懶得跟薑迎春多說,便直接敷衍的“恩”了一聲,算是回答。

“忙完就回笙笙那兒睡吧。”薑迎春隨口勸道:“你和笙笙剛結婚,就分房睡,這樣不好,現在也才十一點半,笙笙那個小夜貓,肯定還沒睡呢。”

顧言白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沒想到,自己隻是出來喝口水,卻要被迫,跟杜笙笙同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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