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白本就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他很擅長用刀,簡單的廚具,在他手裏就是鋒利的武器,頃刻之間便能奪人性命。
之所以一直收著性子,乖乖的不說話,是因為怕嚇到杜笙笙。
但現在既然坦白了,那就沒必要再偽裝了。
顧言白直接用叉子插著顧天澤的手掌心,然後拖著顧天澤走到牆邊,用力一刺,直接把那叉子刺進了牆裏。
顧天澤也就這樣被釘在了牆上。
“老老實實的待著。”顧言白輕描淡寫的說:“再多嘴,我就割你舌頭。”
割舌頭這麼可怕的話,在他嘴裏,卻像買菜吃飯一樣稀疏平常。
杜笙笙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不再認識顧言白了。
“笙笙,這件事其實是我的錯!”一直沉默著的顧老太太,突然用無比沉重的語氣開口道:“是我讓阿白隱藏身份娶你的,他起初根本就不想騙你,是我跟他談好了條件,讓他……”
不等顧老太太把話說完,顧言白便冷聲打斷了她:“你也閉嘴。”
他一改之前溫順的模樣,語氣冷得讓人心寒。
“笙笙應該隻想聽我的解釋吧?”顧言白的聲音,仍舊冰冷沒有感情,這充滿寒意的聲音,讓人心底莫名的升起一陣恐怖來:“而且這是我和笙笙兩個人的事,你們這些外人,就不要評頭論足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悲傷,這一刻,杜笙笙居然笑了。
她紅著眼圈,一邊掉眼淚,一邊笑:“沒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不想聽別人解釋,我隻想聽你解釋。”
顧言白點點頭,然後繼續往下講述道:“我在精神病院住著的那段時間,奶奶開始把一些,能在網上處理的,顧氏集團的工作交給我做,我處理得很好,幫顧氏集團度過了幾次重大危機,於是奶奶便考慮,想讓我出院,正式繼承顧氏集團,做顧家未來的家主。”
“但經過醫院醫生的鑒定,我不具備出院的資格,他們認為我仍舊很危險,而且我與世隔絕太久了,不懂人類社會的生存法則,初入社會後,我可能會受刺激,再次發瘋。”
“這時,奶奶高薪聘請了國際上非常知名的一位心理醫生,給我做治療,醫生提出一個治療方案,讓我隱藏身份,和普通人結婚,在保鏢和警方的監視下,過一到兩年正常人的生活。”
“醫生認為,去過正常人的生活,不僅能幫助我融入社會,對穩定病情,也有幫助……我本來對這個計劃沒有任何興趣,直到那天,我看到你在相親。”
杜笙笙一僵,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來:“……你……你說什麼?你看到我在相親?”
“恩。”顧言白淡淡的說:“你和一個帶著金絲眼鏡,長得很醜,好像一隻猴子的男人在相親。”
在和顧言白閃婚之前,杜笙笙相親過四十多次,大部分相親對象都很醜,戴眼鏡的也有好幾個,聽顧言白這麼描述,她實在想不起來,是哪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