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行繼續耐心哄,像是安撫她幼小的心靈一般,。

“好好好,不是不是,那寶寶怎麼了?”

林鹿板著臉,生無可戀。

“我餓,餓哭了,餓死了,餓昏了,所以可以開飯了嗎?”

她還露出個標準微笑,引得沈景行發笑。

溫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肚子,忍俊不禁,“好,開飯,委屈寶寶了。”

晚餐上齊,沈景行耐心投喂。

林鹿吃得心不在焉,眼神空洞的盯著正對麵的那瓶酒看。

她其實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眼神都沒什麼焦距。

然而沈景行卻順勢想起了午餐林鹿的豪言壯語,揚了揚眉立馬叫來服務員開紅酒。

隨即倒在杯子裏往林鹿麵前推了推,她後知後覺回神。

“怎麼了?”

沈景行也給自己倒了杯,端起來後朝她揚了揚。

“寶寶不是說會喝酒?正好我之前也說了晚上陪你喝,不來點?”

林鹿沉默了下,最後還是端起酒杯。

一是為了發泄下今晚受到的驚嚇,二是為了喝醉酒好睡覺,否則她今晚都睡不著。

她下意識就把酒杯往跟前湊,沒來得及喝一口,沈景行捉住她的小手。

對上她雲裏霧裏的視線,他倒是心情大好的提醒。

“寶寶,喝個交杯酒。”

“……”

神經病。

她雖然這麼腹誹,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最終還是和他挽手喝了一點。

味道有點甜,酒味不是很大,美滋滋的,她情不自禁彎了彎眉眼。

沈景行特意挑的度數不高的,見狀刮刮她的鼻尖問。

“好不好喝?”

林鹿愜意的點頭。

“好喝。”

沈景行點點頭,“吃點菜,隻喝酒晚上餓肚子。”

林鹿反正也不用自己動手,沈景行會專門投喂,什麼送到嘴邊她就吃什麼。

唉,繼續這麼下去,她要是真的被養成個廢物怎麼辦?

廢物林鹿來不及憂心,沈景行又把好吃的喂了過來。

她一邊唾罵迷失的自己,一邊乖乖張嘴吞下。

湊,真他娘的好吃。

與其傷春悲秋,不如趁在神經病身邊的這些日子,把好吃的都吃夠本,也算是彌補精神損失。

這麼一想,她幹脆伸出白白嫩嫩的指頭指揮。

“你隻給我喂這些不值錢的幹什麼?我要吃那個,那個最貴的!”

沈景行寵溺地不行,立馬聽從指揮。

不得不說他的度把握得特別好,林鹿吃得八分飽的時候,正好喝酒也有點微醺。

她小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紅撲撲的,坐在沈景行身邊都有些搖頭晃腦,坐不太穩。

生怕自己的寶貝磕著碰著,他幹脆直接將林鹿抱進懷裏。

“寶寶小心。”

林鹿哼哼唧唧,身上都散發著香甜的酒味。

沈景行知道她醉了,所以大膽的貼著她的臉蹭了蹭,嗯,真軟。

“寶寶吃飽了嗎?”

林鹿搖搖頭,拎起麵前的酒瓶。

“沒,我還要繼續喝。”

沈景行立馬奪過去放下。

“喝太多了肚子裏都是水,晚上尿床打你屁股。”

林鹿已經很多年沒聽過尿床這個詞了,感覺自己的自尊受到侮辱,她擰了擰眉氣勢洶洶發怒。

“我已經成年了!什麼成年人會尿床!神經病你就知道欺負我。”

沈景行表情一頓,似乎發現了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