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述後知後覺笑了一聲,“沒,我今天不是打破記錄了嗎?所以想慶祝下。”

林鹿剛想同意,腦海裏卻閃過隊員打趣的那些八卦,她急忙打住,盯著秦述義正言辭地問了句。

“那就是學長你的慶功宴了,隻邀請我真的好嗎?不如叫上你的隊員啊朋友什麼的一起?那樣也比較熱鬧?”

秦述唇邊的笑頓時有些凝固,他立馬明白了林鹿的意思就是拒絕,對上她眸底的小心翼翼,他也不繼續逼她。

“沒事沒事,我今天暫時沒想那麼多,不如下次吧,等比賽結束了,我就邀請你和我朋友我們一起?”

他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林鹿也鬆了口氣。

“好呀!沒問題的!”

兩人邊說邊走,已經走到了一輛小車跟前。

“反正我車都停在這裏了,不如就讓我送你回去?反正也是順路。”

林鹿覺得坐一個異性的車有點不太好,尤其雙方都是單身,她還對對方沒什麼意思的時候。

猶豫間,才又聽秦述解釋了句。

“咱們不是朋友嗎?順道送你一下應該的,別磨蹭了,快上來吧,免得以後你想起今天來還說我不夠義氣。”

聽他語氣中的不以為意,林鹿心裏的包袱也卸下不少,她剛想點頭,另一輛黑色小車朝他們疾馳過來。

然後在二人眼睜睜的注視下徑直停在旁邊,嗶嗶按了兩聲喇叭,隨即車窗落下,沈景行那張俊美的臉出現在視線裏。

林鹿和秦述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裏看到一絲戒備。

看他們誰也沒開口說話,沈景行幹脆拉開車門下來,他走到林鹿跟前,“林小姐,我正好順路,不如送你一程?”

林鹿嚇得後退半步,心說神經病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

今天一天都往她跟前湊就算了,並且說話還神神叨叨的。

他以前的高高在上和霸氣側漏呢?怎麼全都不見了?

拉緊自己的書包,林鹿搖搖頭拒絕。

“不用了,秦述也順路,他送我就行了。”

說著,林鹿還特意朝秦述跟前走了一步,背影落在沈景行眸底頗有避之不及的意思。

他麵無表情的臉越發陰沉,看向二人的目光也跟著冷了好幾個度。

哪怕沈景行立在原地沒說話,隻是這麼注視著他們,林鹿二人都下意識的感覺到後背發涼。

知道在氣勢震懾上麵沒人是沈景行的對手,林鹿也不敢抬頭看他,輕輕扯了下身側的秦述催促。

“我們走吧。”

秦述原本還擔心林鹿被截胡,但此時聽到林鹿這話,他像是剛打贏勝仗的勇士,揚了揚下巴滿臉都是得意和神氣。

揚起下巴輕笑一聲,他朝沈景行投去個挑釁的眼神,隨即點點頭轉身上車。

林鹿埋頭也急忙跟了進去,動作迅速而又麻利,好像身後有鬼在追似的。

基於禮貌,她應該給沈景行道個別,但是透過車窗,看到沈景行靜立著的寂寥身形,還有他麵上的陰沉晦暗,她被嚇得一個哆嗦,道別的心思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述一腳油門,帶著林鹿絕塵而去。

原本的位置隻剩沈景行麵無表情立在原地,他麵露殺氣,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哪怕一句話沒說,可殺氣騰騰的眼神愣是嚇得沒人敢朝這邊過。

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他才終於身形一動,拉開車門重新坐上車。

寂靜的車內隻有他一個人,他沉著臉深吸了好幾口氣,等穩定下心緒才找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