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林鹿還是很不自在。
“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兒，你瞞著我幹什麼？你要是提前說了，我還能給你準備個驚喜，現在隻有驚嚇了。”
秦述看到她無可奈何的小表情，覺得可愛到不行。
“我需要的不是驚喜……”
是你啊。
不過後麵幾個字他沒說，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免得把小丫頭給嚇跑。
“那你生日咱們點這些菜是不是不太好？得先吃蛋糕呢。”
林鹿說著連忙起身，“你先坐會兒，我去讓他們準備個蛋糕。”
正說著呢，服務員就推著一個蛋糕從外麵進來，蛋糕隻有五層，但是做得非常漂亮，像是藝術品。
林鹿滿臉的驚喜，實不相瞞，她這輩子過生日還沒見過這麼大的蛋糕，秦述這次讓她開眼了。
“哇，這也太漂亮了吧！秦述，咱們吃得完嗎？”
秦述笑了笑，“吃不完的話，到時候讓他們分給別人，把我的快樂也分給他們。”
林鹿不由自主朝他豎起大拇指，“是個好主意。”
兩人落座後，菜也正一盤一盤上來，林鹿搓了搓手激動到不行。
“那就先開動吧。”
秦述剛準備拿起筷子，林鹿急忙打住。
“誒，這種事情怎麼一點儀式感也沒有？早知道你今天過生日，我應該把我弟他們也叫過來，人多要熱鬧點，你也別站著了，先許願吧，待會兒吹蠟燭。”
“好！”
秦述對這些流程也很熟悉，點點頭連忙握著手閉上眼睛許願。
林鹿也沒閑著，連忙拍手給他唱生日歌。
等生日歌唱完，秦述也吹了蠟燭。
隔著幾縷青煙看向林鹿激動的小臉，秦述也忍不住笑了笑，眸底蕩著滿滿的笑意。
“秦述，你許的什麼願？”
秦述挑眉，“說出來就不靈了。”
林鹿扁了扁嘴，“好吧，那你快分蛋糕，我要沾沾你的喜氣。”
“好。”
兩人正在這邊分蛋糕吃，包廂對麵的那棟大廈，也是同樣差不多的位置，昏暗的餐廳內坐著一個孤獨的人影。
原本是來這裏和客戶吃飯，吃完正好瞥見對麵那棟樓裏出現了認識的兩個人。
他當即麵色一變，送走客戶重新落座。
麵前長桌上的殘羹冷炙已經被收走，隻剩了兩瓶沒有開封的紅酒。
他沉著臉開了一瓶，給麵前的高腳杯滿上，端起來喝了口。
那雙冰冷的眼睛時不時看一眼對麵，因為兩棟樓挨得實在是太近了，他一眼就能把對麵的行為舉止看清楚，但卻聽不到聲音。
他看到林鹿正高高興興給秦述過生日，兩人還分著吃一塊蛋糕。
胸腔的那個位置裏麵像是被人用刀捅了一下，他一口將紅酒喝光，又摸出一支香煙點上。
吞雲吐霧間，那張麵若冰霜的連像是蒙了層寒霧，整個人看上去陰騭不少。
然而對麵的林鹿卻毫無察覺，即便偶爾掃到對麵那棟樓，但因為對麵燈光昏暗也看不清什麼。
“小鹿你嚐嚐這個。”
秦述陡然起身給林鹿夾菜，搞得她有些受寵若驚。
“你坐著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秦述笑了笑，“沒關係，我就喜歡看著你吃，覺得你特別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