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出發的日子。
早上6點,賈文君便已將釣魚所需的裝備都準備妥當。
釣箱裏裝著緊身衣,偏光鏡,再加上從日本直郵過來的路亞釣竿,還有各種路亞擬餌。
這些日子她忙於考證,小區裏又出了這麼多事,加上家裏多了條狗,釣魚的家夥事賈文君是有日子沒動了,作為資深釣友的她,差點都忘記了自己還有這麼多的裝備。
其實她也想過要不要帶釣箱去,她不是喜歡出風頭的人,以前都是放假了自己和釣友約好了去海邊釣,無論上多少魚獲也從也不在朋友圈炫耀,把自己釣上的魚全分給釣友,自己隻拿一條夠吃的就行。所以她釣魚釣得不錯的事,全辦公室也沒人知道。
這次之所以決定把釣箱帶去,一是海釣機會難得,她太久沒釣的確有些手癢。二是宮大龍要她負責船上的釣魚比賽,她雖然不參加比賽,但她擔心到時候那些業主釣上的魚不多,晚餐食材不夠,宮大龍已經跟總部拍了胸脯保證把活動辦得豐富多彩,但又不舍得把總部撥下來的款項拿出些提前買些海魚備著,要是到時候食材不夠,估計又得讓她來背鍋。
想來想去,她索性就把自己的釣箱帶上,一技在手至少吃飯不愁,到時候要真是食材不夠,大不了她自己偷偷多釣些。
出發的港口離小區很近,文君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背著釣箱,牽著金毛走到安娜的遊艇邊時,碼頭上已經提前到了幾位業主。
“大家早上好。”文君露出職業微笑,跟大家打招呼。
“哎呀小賈今天很帥氣啊。”
說話的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穿了一身花裏胡哨的釣魚套裝,朝著文君拚命揮動手臂,他身邊放著個1米長的釣魚杆包。見到文君他立馬就提著箱子朝她大步走來,因為動作太大,把臉上的墨鏡都甩掉了,露出了一張皮膚黝黑的圓臉。
“哎呦,你的箱子不小啊,來,我幫你提。”
“不用了呂老板,我的箱子不沉,自己來就好。”文君提著自己的箱子,不著痕跡的避開對方的手。
文君被渣男劈腿後,大嘴巴的麗麗就把這事搞得滿小區皆知,同樣是單身光棍的呂老板,經常來給物業送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挑唆,慫恿了幾次,呂茂旺竟真就把文君當做了追求目標,時不時還給文君送各種吃的。
就算賈文君已經跟他明確說過她不喜歡他,但他依舊照送不誤。
文君不收的那些水果,他就放在物業辦公室讓大家一起吃。吃人嘴軟,大夥吃了呂老板的東西都幫他說話。文君這時要是義正言辭的反擊,就顯得太過上綱上線,畢竟大夥都在用開玩笑的口吻來調侃。可她要是不發脾氣就顯得不痛不癢,人家越說越不是個意思,搞得文君很鬱悶。
在物業這麼個需要靠人情往來做事的地方,跟誰撕破臉都是給自己埋雷。所以賈文君決定不聽不參與不搭理,他們說什麼做什麼都與她無關,隻要考試上岸,她就離開這裏。
看文君拒絕,呂老板不但不知難而退,還越挫越勇:“大家都這麼熟了還跟我客氣嘛,我幫你拿。”
他過去一把扯過文君的釣箱,文君知道跟他奪也奪不過,隻能放棄。
看她順從了,呂老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那張臉,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和麵部不受控製的肌肉讓文君極其不舒服。
“呂老板你這眼睛……感覺有點疲憊啊,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賈文君不好意思說他那雙往外凸的眼睛不對勁不正常,隻能委婉提醒他別一直盯著她看。
“我說呂老板,你這臉醫生說要好好養著,可別嚇著人家賈姑娘。”說話的是小區下麵商鋪嬌嬌飯館的老板娘孫嬌嬌。
她頂著一頭火紅色的小細卷爆炸短發,遠看就像腦袋上扣了一堆火雞麵。臉上畫著濃妝,身上是過量的香水味,但隻要細聞,還是能聞到她身上遮掩不住的油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