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山轉頭又朝船四周看了看:“他們都下船去撿貝殼了。”
昨晚的狂風暴雨推起的大浪將海底的生物都推到了礁石附近,現在正是退大潮,很多的貝類都顯露出來。現在船上食物緊缺,為了得到食物,所有在船上有行動能力的人都順著繩鎖,下到裸露出來的礁石上撿海鮮和挖礁石上的貝類了。
現在船上隻有不開門的七號房兩人,以及受傷的呂茂旺和安娜。
他是趁大家不注意,偷偷上船給她遞吃的。
聽他這麼說,賈文君鬆了口氣。
也不怪她多想,如今她被人陷害,背後黑手是誰她一點頭緒都沒有,看誰都有嫌疑。為了保命,她不得不多想。
瓶子裏的小黃魚不過手掌長,雖然小是小了點,但總比餓死強。
賈文君看了看瓶子,又向上望了望,將瓶子裏的魚倒出來。
身邊的大黃已經有些忍不住了,眼睛盯著魚,口水不停的流。
她把被泡過的魚三兩下吃完,把烤焦的魚頭魚尾都給了大黃。
看她吃完,白馬山才問說:“小賈,你昨晚說安娜吸毒藏賭,是真的嗎?”
賈文君嗓子幹澀,她艱難的把東西咽下,才點頭說:“我昨晚親眼看到的,她把毒品都藏在了我腳下的這些地毯裏。”
白馬山眉頭緊鎖,他之前想不通安娜為什麼在船上放這麼多又沉又沒用的毯子,要真是如賈文君所說的,那就解釋得通了。
“白大哥,你也覺得我殺人了嗎?”賈文君抬頭問上麵的白馬山。
“……我不知道。”白馬山是看過視頻的,裏麵推趙笛下水的人雖然沒完全露出正臉,但身形發型和衣服,完全跟賈文君一樣,難道這船上還有賈文君的雙胞胎姐姐或妹妹?
賈文君心中幹澀,苦笑一聲:“凶手不是我,對方應該就在船上,你們也小心點。”
白馬山看向下麵的賈文君,問出心中疑惑:“你昨晚為什麼要傷害安娜?”
賈文君解釋說:“我看到她吸毒,也猜出了她把毒品藏在地毯裏,所以她想要殺了呂茂旺和我,她捅了呂茂旺兩刀,我反擊的時候正好被你們看到了。”
白馬山神色越發凝重:“安娜為什麼會出現在裏麵?”
“這底下有條暗道,從廁所那邊通過來的。安娜在暗道裏吸,被我看到了,她拿著刀追過來。”
白馬山在腦中消化著這些信息,忽然聽到後麵有個女人聲音響起:“你在這裏幹什麼?”
白馬山嚇了一跳,轉頭看去,竟然是安娜。
經過昨晚的事,她受了傷又沒有化妝,黑眼圈和臉上的皺紋愈發明顯,淩亂且還帶有血漬的頭發軟趴趴的貼在頭皮上,讓她一夜之間便顯得蒼老了許多,之前的容光煥發的貴婦氣質早已不見了蹤影。㊣ωWW.メ伍2⓪メS.С○м҈
白馬山一臉意外和防備,盯著她:“你醒了。”
“嗯。”她慢慢走過來,從上往下看,聲音幹啞:“賈文君,你把我打得好狠啊。”
賈文君透過那個破洞看到安娜那張陰沉沉的臉,想到她昨晚吸毒後,拿著刀來追砍她的樣子,依舊心有餘悸。
“你說反了吧,是你想殺了我,我才自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