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山進了店裏,一樓有不少客人,他手下的員工都在忙,他便徑直上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拉下窗簾,他便開始翻找起了自己的舊藥箱。
藥箱是白馬山一開始從業的時候,跟著自己的師傅學習那會用的,也是老師送給他的。時間很長了,但他沒舍得丟,留著當念想,也在裏麵放些不常用的藥。
他記得有次村裏的大型畜類不知道得了什麼病,在幾天間接連抽搐倒地,獸醫站的老師接到求組電話,帶著白馬山就趕去了。
他們到的時候,一家農家院裏養的好幾十頭羊同時發病,口吐白沫舌頭伸出,渾身痙攣,白馬山嚇得不敢碰,而他老師站在那隻躺在地上抽搐的羊身邊,小心翼翼的將藥箱裏的一個瓶子拿出來,當時那瓶子裏裝的是一些土黃色的粉末,老師將粉末放在水中加醋熬煮,讓後讓他給羊灌進嘴裏,還叮囑他喂完一定要洗手,這藥人不能碰,喝一點都會死人的。
當時那些藥分幾天給這些生病的羊喝了之後,羊就奇跡般的好了。他當時還特意問過老師這些是什麼藥,老師告訴他,那是蓖麻粉,有劇毒,但是對於治療牲口的癲癇很有作用。
後來他又去了解了這種神奇的粉末,據說隻要稍微吸入或者使用幾克這種粉末,就可以讓一個成年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出現中毒症狀。喵喵尒説
如果這些粉末能夠被趙笛吸進肺裏或者呼吸道,那將必死無疑。
白馬山自從自己開診所之後,為了防止動物出現這種情況,便自己備了一些。如今,這粉末似乎有了更重要的作用。
從舊藥箱裏找出那些東西之後,他便開始留意林洋的動向。
幾天後,他終於在小區門口看到林洋從一輛豪車上下來,一臉依依不舍的樣子,看樣子已經打得火熱了。
等豪車開走,白馬山快步走過來叫住林洋:“小林,你滿麵春光啊,看來最近是遇到好事了。”
林洋咧嘴一笑,也不隱瞞:“沒錯,哥們要離婚了。”
白馬山裝作一臉意外:“什麼情況?趙笛同意了?”
林洋哼一聲:“由不得她不同意,婚姻自由,我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我這兩天就要跟她攤牌。對了白哥,我還想問問你呢,你認識的人多,有沒有靠譜的離婚律師給我介紹一個。”
白馬山立馬說:“認識,我們小區那郝潔寧你認識嗎,就是胡思想他老婆,之前一直跟胡思想鬧離婚,她找了個律師,我也認識那人,應該還行,最近郝潔寧把婚給離了。”
林洋不認識郝潔寧,白馬山也不會告訴林洋,郝潔寧這婚雖然是離了,但也去了半條命,就連她小區最後那套房子,也得賣了之後賠償給宮大龍的老婆。她跟胡思想離了,但也成了窮光蛋,還得自己養個孩子,光看這結果,就知道那離婚律師是屁活都沒幹啊。
白馬山給林洋的感覺一直是個熱情靠譜的人,所以聽他這麼說,便高興道:“那改天把人推給我吧。”
白馬山想了想,說:“其實你要是隻讓律師看個合同,沒必要請律師,我跟他還算熟,你把你和趙笛離婚要分割的東西商量好,我跟他一說,他把這些條件放進離婚合同的模板裏,也就是三五分鍾的事,到時候我給你打印出來,你直接拿去讓趙笛簽字就好了。”
林洋本就是個摳的,一聽能省律師費,一口一個白哥,叫得比親哥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