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飯桌上,三代人同席而坐,聊了好些話。
閆依幾次想開口詢問秋陽的近況,但又怕招來不愉快,便隻悶在心裏,想著與陸瑤見麵時再談。
過了午飯,下午閆依睡了一覺,再是晚飯,直到第二天。
一早起來,閆依把自己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遍,吃了老爺子準備的早飯,利利落落地出門去。
出租車駛出了喧鬧的城區離了鬧市,就進了一個開闊的地方,大門口立著一支抽象的雕塑,裏麵便是一條康莊大道,直通到裏麵一棟五層樓的白藍拚色房子麵前。
閆依下車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碎碎念念的人雙向來往出入,不知道他們是來工作的,還是來拜訪的,總之那些人的臉上各自都掛著一種嚴肅的冷靜或焦慮。
她抬腳朝著大門進去,門口沒有設崗,人可以隨便出入似的。
站在那棟房子前,端詳著這白色和藍色混搭的房子頗有些後現代設計的韻味。麵前是一扇巨大的玻璃門庭,周圍都是一些中國式的框架雕刻,而裏麵則能看到一個忙碌的大廳,人來人往,腳步都匆匆的,沒有人會停留超過五分鍾。
安保人員穿著一身正式的套裝,紮著領帶,耳朵了塞著對講機的耳麥,總是目光炯炯地洞悉著來往的人。偶爾一個人不小心被撞散了手裏的文件掉落一地,他視若無睹地繼續看向別處。
大廳的中央設著一張扇形的接待處,有點像高級酒店,又有點像大醫院,或者是機場的售票處,總之就是那種模式的陳設,隻不過做得更時尚,更精致。
閆依上前走到一名穿著深藍色職業套裝的前台秘書麵前,“你好。”
那秘書微笑道:“你好。”
閆依繼續笑問:“我想找一下蓉石集團的陸瑤。”
那秘書問:“找陸總?”
閆依苦笑了一下,說:“對,陸總。”
那秘書一直沒有放棄臉上親切的表情,繼續回說:“您有預約嗎?”
閆依說:“沒有,我跟她認識很多年了。我這剛從國外回來,還沒來得及聯係。”
秘書道:“那您稍等一下。”她拿起電話撥了個內線的號碼,“請問陸總在嗎?”她哦了兩聲,拿下話筒用手握住說,“陸總在三樓會議室開會,今天恐怕見不到她。”
閆依想了想說:“沒事,那我改天再來吧。”
說完,正抬腳往外走,隻見丹增從大廳外麵走進來,一身精致的西服套裝,腳下的黑皮鞋踏著那印著人影的地磚,咯嗒咯嗒發出一步步清脆的聲響。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愣在原地。
就在兩人隔著不足五米的時候,丹增也愣住了,不自覺地就叫出來,“閆依?”
閆依笑了,就像當年在高原上時的她。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到的家。”
“陸瑤也太不像話了,一個字也沒跟我提。”
“她不知道,我誰都沒說,就想著給大夥兒一個驚喜。”
“你真是,好歹跟我說呀。”
“沒事。現在這不挺驚喜的嘛。”
“見著陸瑤了沒?”
“開會呢。”
“走走走,去我辦公室坐,午飯前應該能結束。”
說著二人便乘了電梯,直奔五樓去。
兩人一路閑聊著,丹增一路說著,“有時候人事變動比較大,新來的年輕人逢見了我就一口一個丹總,弄得我一陣陣兒的不自在。”
“你都做了這麼多年的老總,怎麼也該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