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還沒來得及反駁,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陳鬆鬆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
陳母見狀,心疼的迎了上去:“鬆鬆,你怎麼了?那個陸眠眠不會不肯借給你吧?這個死丫頭也太沒有人情味兒了!”
陳鬆鬆恨的咬牙切齒:“她現在開著上百萬的跑車,得意的很!我和她借錢,她居然當眾羞辱我,我還連累了允兒……媽,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
“真是過分!”白敏沮喪的拉著陳鬆鬆坐在床邊:“鬆鬆,你別生氣啊!她這種人會遭天打雷劈的。”
“我看遭天打雷劈的人是你們!”
陳父臉色難看,氣喘籲籲的說:“這人啊,真心換真心,你們那樣對陸眠眠,換做是我,我也不借。”
“不借就不借,有什麼了不起!”
陳鬆鬆站起身,看著陳父吼道:“她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有一個有錢的爸爸麼我不服!同樣是棚戶區長大的,她又比誰高貴?總有一天……”
“你給我閉嘴!”
陳父揚起手,給了陳鬆鬆一個耳光,自己也氣的靠在墻上。
“哎呀!老頭子,你打人做什麼?鬆鬆,你沒事吧……鬆鬆……”
陳母將陳鬆鬆護在身後,心疼的哭了起來。
“鬆鬆,疼不疼啊!你爸老糊塗了,你別生氣!”
“你讓她哭!”
陳父喘息著,捂著心口:“我怎麼會有你這樣沒有骨氣的女兒,你覺得你爸沒本事,那你滾!滾!”
陳鬆鬆站直身子,捂著臉,憤怒的吼道:“滾就滾!從現在起,我再也不會回到你那個寒酸的家了,我自己去賺錢,總有一天,陸眠眠有的,我都會有!”
說罷,陳鬆鬆掉頭跑出病房……
陳母要去追,被陳父攔住。
“不,不許去!讓她走——”
“哎呀!你這是做什麼啊!鬆鬆脾氣倔,這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才好啊!”陳母大哭:“都是那個陸眠眠,她若是借給鬆鬆幾萬塊錢,哪裏會有這種事!”
……
再說陳鬆鬆跑出醫院,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遊滂在街上。
天空一片一片的烏雲籠罩上來,一個響雷,頃刻之間瓢潑大雨從天而降……
陳鬆鬆被淋的好似落湯難一般,萬般無奈之下,她鉆進了一家酒吧,這裏人潮湧勤,音樂震耳欲聾,沒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找了一個位置,悄悄的坐了下來。
服務生走過來,看著狼狽不已的陳鬆鬆,有些鄙夷的說道:“我們這裏最低消費是一打啤酒——五十塊!”
五十塊?
陳鬆鬆摸了一下衣兜,陸允兒給她的幾千塊錢還在。
她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桌子上:“狗眼看人低!”
“哎呦,有錢啊!”服務生依舊沒有看得起陳鬆鬆,這種落魄的小丫頭能有什麼本事,小小年紀來酒吧喝酒,多半都是靠那種方式換點錢而已……
“廢話真多,去拿酒給我!要兩打——”陳鬆鬆擺了擺手,服務生轉身走了。不大會兒的功夫,拎著兩打啤酒回來了。
同時,他將那張百元大鈔慢慢的推回陳鬆鬆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