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回過頭來，麵色不變，平淡地說道。
“去洗澡啊。”
“去哪裏洗澡？”
謝安看他不知，隻好停下腳步，繼續開口解釋，但是還是帶了些驚訝，震驚於他不知道這件事。
“房子後麵有溫泉啊，應該也不算溫泉，是湯室吧，有屏風環繞，還設了頂棚。”
“那，那安安去也不安全啊。”
沈知年磕磕絆絆地開口，想著說不定會有人過去看見，就著急的了不得，可謝安卻是不在意這些。
“沒事的，我每次去都做了陣法，不會看見我的。”
“行吧。”
沈知年沒辦法，也不過多阻攔，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盡管他是這麼說的，可人卻是也不繼續專注看地圖，心裏不知名的鬱氣，索性不再坐著，跟在謝安後麵，亦步亦趨的緊跟著。
謝安腳步快些，他也隨著加快腳步，謝安腳步緩下了些，他又裝模作樣去看附近的風景，假裝沒有跟著。
直到溫泉不遠處，謝安才徹底忍不住，轉頭看向拿小樹枝遮住自己，試圖隱身的沈知年。
“你跟著我幹什麼，是有什麼事嗎？”
謝安這時還盡量維持著禮貌，耐心詢問著他，可沈知年故作理智的轉開頭，耳尖的紅暈卻是怎麼都遮不住。
“我要保護安安啊，這實在太危險了，我在附近蹲著，我陪著安安。”
他裝模作樣的後退，保持著安全距離，真的坐在附近的石頭，閉上眼睛，不再看向這邊，整個人擺出不願繼續交流的樣子。
謝安看他這幅樣子，也沒什麼好勸阻的，隻能無奈地進去，換了衣服就準備洗澡。
沈知年雖然不看向這邊，但聲音還一直傳到耳朵裏，水聲不斷響起，他抑製不住地吞咽一下口水，盡量想要甩開腦子裏的幻想。
但這沒什麼用，他絕望地感覺到自己在流鼻血，明明之前對著林清音在他麵前脫衣服，自己還誤吃了藥，都沒這樣。
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盤腿坐下，開始默念之前師傅教自己的清心咒。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一直念叨著，也不知念了多久，但也沒什麼用，等著好不容易驚喜發現，自己好像察覺不到那些水聲，以為是自己出師了，突然肩膀被人輕拍。
他警惕地睜開眼，麵前是濕著頭發的謝安，她衣服都已經換好了，歪頭看向他這邊，不知他在幹什麼，不過也沒去多管，隻是隨口提起一句。
“走嗎？”
“好。”
沈知年慌亂起身，撩了撩衣擺，整理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緊隨著謝安回去，嘴裏還不忘念叨不停。
“這樣子頭發濕著，回頭說不定會頭疼，安安回去先別去忙別的，我幫你擦擦頭發。”
謝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兩人回去之後，沈知年真的把人按在椅子上，耐心地拿絹布給她擦拭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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